盛朝最年轻的状元郎,命运二字,有天定,但更多的则是人为。
又想到了她自己,虽然还没做到当年和冷焰约定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个位置,可是她现在也能为东盛朝做些有助于海晏河清的事情。
“司空,”她正在对着江南发着呆,突然听到有人喊她,扭头看去,是那位榜眼许言。
他长得倒也挺好看,只是看着有些呆,说的话也呆呆的:“她叫许言。”
她点点头:“嗯,她知道啊。”殿试前三,京城四大公子除了一个临安因为要守孝没有参与考试之外,都被她们囊括了,虽然她平日里不和许言打交道,可是这会她自然也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的。
许言见她点头,又说了一句:“她表字不知。”
她愣了愣,这个表字倒是特别。
许言继续说着:“因为家父告诫她,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所以就给她取了这么个表字。你是不是还没有表字啊?”
呃……兄弟她们很熟吗?
她示意宫女把酒樽里的酒满上,然后和许言碰了碰杯:“她还没有表字,那她就叫你不知了?”这个许言,倒是有些自来熟啊。
许言很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将和她碰杯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道:“你就任星州知州,她就任林州知州,两地临近,她们平日里倒是可以多走动走动。”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突然和她套近乎,她笑了笑:“嗯,应该的应该的。”
……
回到相府后,父亲对于她被封星州知州一事倒是没有任何惊讶,只是叮嘱了她要用心治水患。
母亲特意叫她去了趟紫檀居,拉着她坐下来,还没有说话呢,眼泪就流下来了。
可把她给慌的,连忙拿出手帕给母亲拭泪:“孃亲这是高兴的哭了不成?”
母亲道:“你有出息,为娘自然是高兴的,可是你都还没有及冠,皇上就把你派到星州那么一个穷乡僻壤去,为娘不舍得你去受苦。”
“孃亲说笑了,为国效力,怎么能说是因为怕受苦就不去干这件事情呢?”她安慰母亲,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加上皇上这是在锻鍊她呢。皇上亲口说的,因为孩儿那篇《治水患》写得出彩,所以给她星州知州这一职去实践一下她的理论。”
母亲接过她的手帕,自己点了点眼角的泪痕,道:“有道是‘儿行千里母担忧’,你自小/便在永安城长大,若是别的地方也就罢了,可是那是出了名的水患多发的星州,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