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山:“刘知县,你还和本官说一下,这酉巖县的树木都到了哪里去了?本官记得酉巖县可整个星州河道的上游,上游的树木都没有了下游能不洪水泛滥吗?”
“这……”刘知县犹豫了一会,“知府大人有所不知,这树木是因为被虫蛀了所以才少了这么多,下官也一直致力于让村民们种树,但是奈何手上资金不够,所以宸王殿下和知府大人来的时候,便会见到黄沙漫天的样子。”
有侍女将茶沏好,端了上来,又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她冷笑一声,一点也不相信这所谓的理由,就连只有五岁心智的六皇子,也能指出刘知县话里的荒唐来:“刘知县,你府上回廊挂着的鸟笼子里的金丝雀,可是很贵的,你连金丝雀都买的起,还养的那么好,又怎么会没有钱款给百姓们去种树?”
六皇子虽然在传言里是痴痴傻傻的,可是只有五岁心智的他,比大部分小孩子都聪明,加上他怎么说都是皇子,说的就算是童言稚语也没有人敢反驳什么,更何况这条理清晰的一番话说出来,便那刘知县无话可说。
她用食指点着桌面,慢悠悠补充了道:“况且,就算真的有刘知县所言的虫蛀,那也不可能是把所有的树木都给蛀空了吧?最奇怪的是,明明外面黄沙漫天,刘知县这知县府衙里,却是一派郁郁葱葱,鸟语花香呢。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轻点着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她看向坐在她下首的刘知县,皮笑肉不笑道,“那么,不知道刘知县可否把酉巖县的账本拿来给本官瞧一瞧?若真的是因为钱款不够种树,才让这酉巖县黄沙漫天,左恩县洪水滔天,宸王殿下就在这里,一封信交予皇上,一切问题就解决了不是么?”
刘知县满头大汗而不自知,细瘦的身材坐在夸大的梨木椅里显得格外瘦小,诺诺了半天,却憋不出半句话来。
半晌后,有人长叹了一声,在她和六皇子面前跪下了:“下官无能,酉巖县的账本早在半个月前就丢失了!”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那人,约莫不惑的年纪,面上无须,扎着一块青色的方巾,看起来倒是彬彬有礼的书生模样。
“你是谁?”问话的是六皇子,他此时把玩着腰间那枚她小时候送给他的玉佩,虽然话是在问跪在地上的男子,眼神却没有分过去半分。
跪在地上的那个书生模样的男子回答:“回宸王殿下的话,下官正是酉巖县府衙的账房先生。宸王殿下和知府大人有所不知,酉巖县的账本一直是由下官所保管,但是在半个月前却不翼而飞,遍寻不获。这会儿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