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生气了,上次你书桌上不是有那个什么密奏盒子吗……”
……
昔年,赵毓也总是这样软语相告。
文湛摇头,“我没生气。”
赵毓,“我会写字的事情是楚蔷生不让说的,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其实会不会写字已经不重要了,所以一直没提。”
他一着急,就把楚蔷生给卖了,顿时觉得心中泛起一丝愧疚。
“呃,其实楚蔷生可能也是怕我写不出好字来,先告诉大家我练字结果练不出来显得多事。那个时候,真是多一事不如省一事。”
“嗯。”
文湛点了点头,随即让他躺好,扯了薄单过来些微给他盖上,又拿了扇子给他摇了摇,赵毓还真觉得有些困,没两句话,居然睡着了。
似乎也没有睡很久。
赵毓迷迷糊糊坐起来,嘴边有晾好的茶,不冰不热,他仔细喝了。
他揉揉眼睛,“你没睡一会儿?”
“睡过,也醒了。”文湛让赵毓坐了一会儿,再醒醒神,这才让他起来,在给他穿鞋子的时候忽然问了一句,“我原来是不是总对你生气?”
赵毓,“不止对我吧,整个东宫的人都知道你法严量窄。”
“不是。”文湛说,“整个东宫的人都说我气度恢弘,仁德宽厚,楚蔷生甚至说过,我具有明君圣主的气象。”
“呃,……”
天气暑热,店家用深井水镇了桃子与西瓜,装在果篮中在赵毓午睡的时候送进来,顺便也送了一把刀。
文湛将水果切开,削成大小不一的块。
其实,他想把水果块削的整齐一些,就是下手有些不稳。桃子还是脆的,西瓜又太厚,切的实在不太体面,所幸,这里没有人挑剔他这些。
他将赵毓拉到桌前,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手指捏着银叉,喂赵毓吃桃子。
深井水镇过的水果凉丝丝的。
文湛,“要是以后我再对你生气,你告诉我,我会克制,也会改。我怕自己再控制不住脾气,吓到你,也伤到你。”
赵毓,“我不怕这些,你吓不到我,也伤不到我。人谁都有个脾气,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别说你了。我只是觉得,气大伤身,暴怒伤肝。我不是故意气你,你知道我人笨,以后有什么事情,说一遍我要是不懂,你再多说一遍,也许我就懂了,没必要动气。”
文湛摇头,“你不笨,你就是,……”
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