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有空管周熙的事情。”
崔珩甚至都没有问。
赵毓知道,最近好像流年不顺,所有糟瘟的事情都赶的一起,拧成了一个烂线团。
上次他与文湛从沈臻那里运出来几十万两白银,可是也知道了沈臻贩卖**甚至有可能通倭,文湛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是这些事情目前看来无法上台面,调查甚至以后的暗中剪除这样的事情自然要着落到缇骑身上。
北镇抚司是皇帝的密探,是大正宫的影子,是令天下百官害怕的一把刀。
晚上的饭自然吃的食不下咽,酒也喝的不顺畅。
十三行暂时被章春秋接管,因为这位老先生的德高望重,一切人和事情都还算服帖,未见慌乱。
赵毓过来也只是吃了一顿便饭,温了二两周熙家自己酿造的女儿红。
在场的还有雍京其他几个钱庄、票号的掌柜。他们吃饭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直在宽慰章春秋,让他先尽心照看十三行,至于外面的事情,他,还有西北道,还有其他钱庄票号,现在大家同坐一条船,谁都不会见死不救。wwω.ЪiqíΚù.ИěT
赵毓只喝了二两酒,只是心中不痛快,也故意显出醉意。
不久,他就告辞出来。
赵毓出门上**时候,章春秋还送出门。
门外,杂人少,清净。
章春秋叹口气说,“这样一顿夜饭虽然是同行之间的情谊,可也算是坐实了我们十三行遭了灾。我估算着,这些钱庄银楼票号的掌柜们回去肯定把自己家的存银深埋地下,明天一早,雍京的银价一定会再上一成。哎,大势所趋,我们小民实在无能为力。”
赵毓则拍着他的肩膀说,“章先生,放心。你我十几年的交情,放心,我不会弃周熙于不顾,放心,我也不会弃十三行于不顾。”
赵毓这一连三个’放心’,却让章春秋听着有些,……
不过,他看着赵毓那张面孔,在火把的光中显出微微醉意。
像是,……
他自己本来的身份。
——一个出生就锦衣玉食的王公。
大正宫。
文湛进寝宫的时候,看见赵毓坐在台阶上,旁边是黄枞菖,正用一个小泥炉子温米酒。
皇帝问了一句,“今晚外面的酒没喝痛快?”
文湛接过黄枞菖双手递过来的酒壶,在粗糙酒碗中的倒了一碗底的甜酒,同时让人也拿了一个粗陶酒碗过来,自己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