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感情维持下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
无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晚上一定要一个炕头睡觉。
他差点又把自己说过的话吃到狗肚子里了。
“哦,回去,一起回去。”赵毓说,“那就在这里吃饭,我看赵大妈做什么了?”
晚饭是菊花火锅涮肉。开了几张桌子,每台桌面上摆了一碟子一碟子的薄羊肉片,白菜豆腐还有粉条。糖蒜,芝麻酱,韭菜花,还有后街老头儿家的大块红方。赵毓不太爱吃羊肉,嫌膻,赵大妈专门给他切了一盘猪五花,肥瘦相间。于是,她架着炭火细细烤了,滋滋的味道,香气扑鼻。
饭菜很好,赵毓甚至还喝了两口源升号酒坊的二锅头。
酒足饭饱。
等赵毓回到宫里,凑到万寿宫看他闺女写大字的时候,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
赵格非被她亲爹在一旁的柔情似水的眼神膈应的手指不稳。
“亲爹,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赵毓继续笑,“我就是觉得自己的良心又长回来了。”
“良心?”赵格非,“亲爹,不会您真的想要把我抵押了借贷,随后良心发现,就把我给赎回来了吧。”
“没。”赵毓,“是有人想要用大笔的祖产来买你,我二话不说,直接拒绝。”
“谁?”
“你不认识,一个大家族。”赵毓笑着喝茶,“要说,价钱给的真高,还不用陪嫁。”
赵格非,“这是要给八十的老爷做续弦?”
赵毓听闺女说这话,“怎么,之前有人也给你提过这种事?”
“倒是没到我耳朵边上。”赵格非继续写她的簪花小楷,“我听外祖母身边的孙奶奶说过,荆襄那边有个藩王,六十多了,找了尹家三房那边的七婶子过来试探过。那边的意思是,续弦王妃,生了儿子名字能上宗室玉碟。”
“名字能写在玉碟上有啥子稀奇,你亲爹我一出生名字就在宗室玉碟上,现在不也就混成这样吗?”赵毓,“这是哪辈子的事儿?我都不知道。”
赵格非,“外祖母直接挡了。”说完,她放下笔,“亲爹,当年您没被褫夺王爵的时候,议过亲吗?”
“议过。”赵毓点头。
赵格非,“就是我娘吗?”
“不是。”喝了酒,口干的难受,赵毓又倒了一盏茶,“我当时可是没实权、不得志的亲王,可不敢娶你娘这样的藩镇之女。娶了,就是表明自己有争夺帝位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