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声音,“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越筝却借着酒劲,不理睬这个声音,他脚步不稳的向赵毓走过去。赵毓见他这样,连忙过来扶他,他一把揪住赵毓。
此时,越筝低着头,抓着赵毓腕子的手指又烫又硬,“怡哥哥,十四年未见了。”
——没有这么久。
不说去年那些不愉快,只说这些年,赵毓只要回雍京,总会寻找一个时机看一看越筝,远远的看一眼。这很难,非常难,可是他从来没有放弃。有的时候在猎场,有的时候在别苑,有的时候,甚至只是雍京街上,被亲王仪仗阻隔之后的擦肩而过。
甚至是,尹明扬作为“藩镇”送往雍王府邸的冰炭敬,其中也会有赵毓准备的一份东西。
只是,这些又能替代多年的分离吗?
赵毓把他扶到椅子上,喂了他一口热茶,轻声问,“舒服一些了吗?”
十四年,对一个**来说,也似乎可以算是半生了,何况一个五岁的孩子?
这几乎是一生的时间。
越筝抬头看着赵毓,非常非常认真的看着他。他记忆中的祈王承怡不是眼前这个样子。所有人都说如今的雍王权倾朝野,宠冠王朝,可是,如今的他与当年的承怡所得到的“娇宠”相比,简直不值得一提。
那个时候承怡飞扬,承怡跋扈,承怡是大正宫一抹任谁也擦不去的颜色。
因为,他有足够的底气!
可是,当年的承怡也如同一汪清泉,一眼可以看到底,清澈,温暖。
不像现在。
越筝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眼前这个人,一个名字叫做“赵毓”的人。
“怡哥哥,你怎么走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