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说道:“师兄此言差矣。”
“哦?”陈太辰淡淡问道:“师妹又有什么见解?”
凌灵秀恬容气静,有条不紊道:“许恒虽拜邪修为师,但是究其原因,却非自身所愿,应算是被诱骗、拐带才是。”
“而且跟随邪修之后,许恒始终都有脱身之心,只是无计可施,唯有虚与委蛇。”
“至于师兄所说的,许恒修行并不精深,还远不到触碰邪法之时,当然吃喝住行自是难免,但求生存,乃是人之本能,此为无可奈何,我想可以宥恕。”
“我之录笔,也有具细,师兄应当看了才是。”
陈太辰没有去瞧录笔,只是深深看了凌灵秀一眼,竟反问道:“既如此,师妹以为如何处置为善?”
凌灵秀显然早有考虑,闻言顿了一顿,便道:“依我之见,废了修为赶下山去,也便是了。”
“哦。”陈太辰冷笑一声,竟也不再辩论,说道:“那就依师妹之言吧。”言罢一甩袍袖,大步行出殿去,紧接便有鹤唳响彻行云,显然这位师兄已是真的架鹤离去了。
凌灵秀也没想到,自己一时动了恻隐之心,竟然真能说动了陈太辰,才正松了口气,忽然脸色微变,快步到了静室之前,开门一看。wwω.ЪiqíΚù.ИěT
只见许恒面如金纸,昏死在那椅背之上,几缕血色,赫然是从口鼻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