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相持

六月中旬，迎来大暑，连续几日的炎热天气，把战意十足的并州军，烤得软绵无力。清晨对张燕所在的朝歌城发起一波攻击后，无甚收获，吕菁便停下攻势，围而不战。

帐内过于闷热，吕菁将地图摆在树荫下，招肖一、许攸过来议事。

吕菁率先开口，“李儒应该不在朝歌城，而在刘备手中。”

虽然张燕一再要求吕菁交还关羽，却不见李儒。明知关羽不在河内，张燕交换的要求，纯粹只是在喊口号。

“张燕今日叫嚣，刘备、张飞已经攻下邺城，你们怎么看？”

“目前张燕的人将各交通要道都控制了，暂时还没有邺城的最新消息传来。”肖一目光盯着地图上的河内郡黑山、冀州邺城区域，讥讽道，“但想从孙资手里攻下邺城，哪有这么容易？不过虚张声势罢了。”

“未必。”许攸一副有大智慧的模样，提出相反意见，令肖一本能想要反驳。孙资的能力，在肖一看来，甚至超过自己。

想了想，肖一还是决定尊重过这个不讨喜的新谋士，“子远有何高见？”

“邺城未必失，但……”许攸顿了顿，转向吕菁，“未必刘备、张飞都去了邺城。”

指着地图上、位于河内郡最东北的三座城池：林虑、荡阴、邶城，“张燕亲至前线，黑山必有亲信之人控制局面。据我所知，张燕有一子，尚未及冠，张飞若是去往邺城，刘备可能会留在黑山。”

刘备能让张燕毫无防心的将后方交给他？许攸不信。

吕菁微微凝。一方面，许攸的猜测不无道理，但猜测就是猜测，不能作为决策的依据。另外一方面，许都曹操到底派了哪些人到黑山帮张燕？马日磾的来信中只说了刘备、张飞二人，五千兵马。但这消息毕竟滞后，现在的最新情况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接下来两日，吕菁没有再发起攻城，而是沉下心来，派出斥候，四处打探消息，熟悉地形。

这一打探，却有不小的收获。朝歌城以西，有鹿肠山。山绵延起伏，其中有道高高的山岭名为老虎岭。那里有一座山寨，原是张燕部下的于毒所建，后被屠各、乌桓等的两部族联合占领，于毒退到荡阴城。

所谓的屠各，其实就是自汉光武帝后，部分南迁的匈奴人部落。探的此消息的斥候其实被胡人发现，却没有受到刁，反而不止一次释放友好的信号。

“若能招降，可为助力。”

许攸明白吕菁的意思，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