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你爹都要对我客客气气，你不过一个妇人，算什么东西！”

又来了。

翻脸后耳熟能详的攻击套路，吕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当你安排胡车儿袭营向我示威时，就注定了结局。”

“我那个时候没想反叛，只是着急想找到张泉。”

“所以我才问，到底是谁给你出的馊主意？”

见他面有迷茫，吕菁摇摇头：连是谁蛊惑了自己都想不明白，那个人真的有这么不着痕迹？

离了贾诩的张绣，或许依旧是一名成功的武将，但也仅限于此。

“主公，”镇抚使的声音在帐外响起，“臣，不辱使命。”

“带进来。”吕菁声音不大，足以让帐外的人听到。她看了一眼张绣，“请张将军入座。”

护卫立即将人提起来，按到椅子上。

一个同样被捆缚、满身血渍的白衣少年被押了进来。少年目光在吕菁与张绣身上来回转，而后笑道，“同是阶下囚，大将军是否考虑也给在下一把椅子？”

“原来是你。”

吕菁记得，初入宛城那日，街边铺子前，一个活泼的小伙计对上自己目光的那一刻，又低下了头。当时以为他是单纯的害怕，现在看来，这个染了数条人命、心狠手辣的小子，会害怕才怪。

“我应该称呼你曹万舞，还是，”吕菁在他脸上找到了故人的轮廓，“郭奕？”

郭奕，郭嘉之子。郭嘉曾掳走蔡琰，后被吕菁追踪、抓到。曹操为了让郭嘉有正当理由归降、潜伏在吕菁身边，营造出郭奕被怨杀的假象。实则暗中将其收为义子，改名曹万舞，交给因曹昂之死而与曹操决裂、在乡间居住的丁夫人照顾。

李儒在豫州行事，因考虑到吕菁可能过问故友曹昂的母亲，暗中打探，结果暴露身份被追杀、险些没命。

后来吕绮玲借口曹敏拜访丁夫人、想要探查，也一无所获。再后来，丁夫人为了保护曹万舞，放火烧了府宅，就此离世。

而最近一次，则是吕菁前些日子在颍川阳瞿，返乡的曹万舞被宗族里的人认出来，曹彰杀人灭口保所谓的“书童”。

“既然大将军认定，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多说无用。”

“牙尖嘴利，这时候倒真有些像你爹。”

郭奕冷笑道，“你这杀人凶手，怎么敢提我爹？”

“我对你爹委以重任，他却辜负了我的信任，真是个不辨是非的小孩儿。”吕菁向张绣介绍了郭奕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