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陨落当场，而剩下的不是侥幸逃脱，就是被好几位武神缠上，离死不远。

然而，就在此时。

啵！

一道古怪的气浪自场上升腾，传遍天穹。

武神们似有所感，纷纷看向一个方向。

乌塞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黑红色，身躯愈发兽化，露出狰狞粗犷的手臂，上面长有排排恶心的牙齿。

这位半兽人神明，在此刻像是变成了比邪兽人还邪恶的怪物。

不仅如此，在他旁边的幸存神明此刻也都状态不对，蜷缩而起，身上被一种邪性力量不断异化。

“堕落？”

武神们眼神一冷，很快认出了这变化的源头。

“暗天的力量渗透过来了！”

“这家伙还是不死心啊，一直在暗中窥视我们！”

他们一提起暗天，心里就恨得直咬牙。

若非暗天引来虚空入侵，极武界根本不会毁灭。

他们也不至于放弃家乡，来到异界寻求新的安居地。

“杀了这些恶心的东西！”

武神们一个个擦拳磨掌，忍不住想要上前进攻。

剑九歌脚步微顿，喝止道：

“别冲动！场上有异！”

作为裂天剑老祖，他的声音格外具有辨识度，同样代表了最高的权威。

武神们不由得听话地停下动作。

“呵，不愧是老东西，可惜了，我还想着能多几个点心呢。”

低哑的声音自乌塞体内响起。

嘭！

那兽化的神躯胸腔爆裂，炸出一团血球。

乌塞身躯不停颤抖，最终昏厥了过去。

血球不断涌动，逐渐形成僧人的模样。

“暗天！”剑九歌脸色凝重，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暗天长相与寻常人类无异，唯有后脑部分极其不同。

那里长着另一张脸！

正脸慈悲为怀，后脸凶残至极，像是聚佛与魔两个极端为一体，十分邪性。

乌塞只是好运气晕过去，其他被堕落化的神明则一个个遭遇了极为可怕的下场。

或是魂飞魄散，或是连神魂都开始堕落，脱离躯体，不断被拉长增殖，长成了如同数条水蛭融合起来的怪物。

“万物从始至终都在不停堕落，我只是加快了它们的进程。”

暗天双手合十，配上那慈悲的面容看上去欺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