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婶不在,中午剩菜就馍,晚饭已经是胡乱将就。
院子里陆陆续续进来人。
领工钱的。ъΙQǐkU.йEτ
张春给干活的人安顿清楚了,吃过晚饭,过来领八月份的工钱。
大家满脸期待,笑的鼻子眼睛挤在一起。
给带头人热情问候,都是长辈口气。
“川,回来了?嘿嘿,你春叔叫我们过来的。”
“川,都在你春叔本子上记着,满一个月呢,满满当当十分工,五块钱没错吧?”
秦川一口答应:“男人十分工,女人八分工。”
嘴里说话,眼睛在张春记得本子上看。
“咦?春叔,这几个妇人也记十分工?这几个男人咋又是八分工?”
甩勾子家妇人往前走了一步,大嗓门嚷嚷:“川子,我上工最早,回家最晚,我拿倔头拿铁锨,比哪个男人差?凭什么给我记八分工?”
张家丑丑呲着牙,也是这个意思:“川,就是嘛,你不能见女人干活就记八分,是男人就记十分,不公平,你春叔记得这个没问题,你要不信你挨家查。”
几个妇人跟着嚷嚷,说张春记得没问题。
秦川嘴里乐呵:“没问题就没问题嘛,我就随口问一下,想你们妇人家照顾娃娃上锅灶,没有男人家干得实诚。”
女人记八分,男人记十分,当时就这么一说,情况还是要按照实际情况来。
要不然安顿春叔记什么工。
这些记工分的人,基本上都是没有在水地弯种菜的家户。
有一家出一个人,有一家出两个人,也有出三个人的。
张春骑自行车挨家转了一圈儿,叫干活的人到自己家院里领八月工钱。
再返回来,自己家院里扎满了人,比看电视还吵闹,跟川子争八分十分。
“都嚷嚷什么?我记得不对吗?”张春骂一句,这帮人就看川侄儿好说话,想多要两个就多要两个。
“嘿嘿,张春,我们没跟川子嚷,我们就是给他解释一下,不能是妇人就记八分,是男人就记十分,这不合理。”
张春瞪眼:“合不合理我不知道?谁干得多谁干得少,我眼睛瞅不见?我叫一个人出来一个人领钱。”
秦川站门台上,给大家喊一句:“都别嚷嚷了,听我春叔叫名字。”
张春大声喊:“张往前四43个工,215块。”
张往前两口子站出来,手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