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提两只鸡,一个手提棉花袋子,秦川走到自家门口,听见院里屋里笑闹声。
肯定是玲儿笑亲嫂子什么脑筋急转弯没转过来。
秦川站在门口,不进去,听亲妹嘻嘻哈哈笑,听周园园笑骂:“玲儿,你都从哪儿学的这些乱七八糟?”
“嫂子,这哪是乱七八糟,乱七八糟我才没说,你想听了我给你说?”m.bīQikμ.ИěΤ
可能是嫂子胳肢窝她,玲儿又一串笑。
大门开着一条缝,中午饭香飘过来,窑屋上面烟囱里冒青烟,暖洋洋一家子人。
秦川意识里一抹恍惚。
这股恍惚劲儿赶紧驱赶掉,眼前是实实在在的生活。
今天早上花掉了四万块,不是心疼,是满身心的充实感。
三叔不会意识到那四万块花出去能有什么影响。
土高乡十三个村落,过不了三年会围着他转,围着大坪村转。
他提前十年当乡长的人脉是各个村里的产业,是各村的群众,不是县委党书记。
抬起眼看看天空,大雪下了整整八天,过两天就停了。
前世的今年腊月,大头领着玲儿去探监,他俩拿着棉衣和几样年货,说起这场大雪下了整整十天,接下来又是二十天冷清清冬日里晴天。
接下来二十天,是大棚黄瓜和青椒出棚的好日子。
“媳妇儿?”男人朝里面喊一声。
“哎——在呢,哪儿都没去!”周园园在屋里给自己男人答应。
“玲儿!”又喊亲妹。
“干么?大门又没锁!”玲儿急躁躁的口气。
“小崽?宫宝川?”小姨夫又喊屋里小孩,听到笑声了,小崽没睡着。
“小崽,小姨夫喊你呢,给小姨夫答应呀!”是姥姥的提醒声。
“啊——”稚嫩的应答声。
“小豆?”秦川又喊了一声狗崽,没听见应答。
玲儿出来了,口气很疑惑:“哥你今儿咋了?站在门口不进屋,谁都要喊到,狗娃子也要喊?”
“嘿嘿,哥今儿高兴!”秦川进院里,“给哥磨刀,哥给你和你嫂子杀鸡炖汤,咱家天天喝鸡汤。”
秦玲嘟一下嘴,朝窑屋里喊:“嫂子,我哥说又要给你炖鸡汤,你不是说你不想喝了吗?”
周园园走出来,脸上眼睛嘴角笑:“川,又是他们送来的鸡呀,三叔在喇叭上喊话那会儿,我就知道你又让我喝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