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落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得知他们是一家三口,沈玉川不知是累的,还是真的不在乎,破天荒的好心请他们留下来住一晚。
然后敷落就气的整夜没睡。
她实在搞不懂,池寒山此时带着池羲和过来,到底要干什么!好好一枚龙蛋,被他养的六亲不认,她还没找他算账呢,他还自己找上门来了。
次日一早,她醒来时,沈玉川早没了人影。
问过下人才知,去上早朝了。
一个连久坐都会心悸的人,竟然不要命的去上早朝了?!敷落现在终于能理解墨珩上神的心情了,他这弟弟是真的很会为所欲为。
阴着张脸,打算冲进皇宫将人抱回来,没成想刚飞到门口,正遇上那人的马车停下。wwω.ЪiqíΚù.ИěT
“怎么回事,发着烧出去瞎溜达。”
敷落佯怒,钻进马车上将人抱进怀里,彼时他半躺在厚毯上,正晕的睁不开眼睛。
轻轻按住她为自己按摩太阳穴的手,沈玉川一对沉冷的眼眸深不见底:“昨夜的火是你放的吗?”
“不、不是吧……”
他的声音轻轻的,却吓的敷落话都不会说了。
不过那场大火当真有用,经此一事沈玉川头脑异常清醒,一点也不再糊涂了。
敷落一头雾水,不知怎的他似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对她一脸冷漠、避之若趋,甚至连碰都不让碰一下。
递过去示好的手臂被推开,就这么眼睁睁看他自己逞强下了马车,摇摇晃晃的坐在轮椅上,敷落从下人口中才知,他是约了池寒山、池羲和父子俩用午膳。
还是头回被他落在后面,看着侍卫将他推往前厅,敷落来不及伤心,赶忙提裙跟上。
本想阻止这场尴尬的鸿门宴,但她进去的时候已经晚了。那父子俩丝毫不见外,端正的坐在客位上。沈玉川刚下朝,官服未来得及换下,虽说紫色蟒袍衬得他肤色愈白皙,气质愈矜贵威严,但一直坐在轮椅上,得不到休息,显然即便是硬撑,身子也隐隐有些坐不住。
“梁王殿下。”
池寒山一袭白衣,大有仙风道骨之姿。他眉眼清秀俊然,眼尾一颗小小的朱砂痣,衬的他本温润的脸庞更加细腻,不知情的全然猜不出他出身魔族,也曾掌权冥界数十年。
昨夜没得机会仔细看他,池寒山起身行礼时,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这张脸几百万年未见,竟是一点没变,怪不得子屺离去这么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