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该死,险些中了他们的奸计!”
“起来吧,这不怪你。”
此路不通,她们本要直接回去,刚走到一半,敷落突然叫住忧心忡忡的二公主:“佟昭,你可是真心想救你六哥?不怪他平日总为难你?”
佟昭试图揣测父皇的问题,眸间有不符合年纪的沉稳:“六哥年长敲打儿臣,儿臣并不放在心上,救六哥为的是手足之情,更是震慑猖狂的北蛮。”
若想与六皇子为敌,她此时大可为自己说话。
心软的人如何能撑得起这万里江山呢?
敷落神色不明的望向她,觉得火候不够又添了把柴:“那若要一命抵一命救他,你可愿意?”
“儿臣不愿。”
几乎是立刻脱口而出,佟昭严辞拒绝:“十年练武习文,下山前师父嘱咐儿臣为民请命,安邦定国是儿臣毕生所求,若父皇执意以儿臣的命换六哥,儿臣死而有怨。”“你师父是何人?”
入夜三更之后,看着二公主营帐内灯还未熄,敷落握笔的手轻轻从纸上抬起。
她是要给沈玉川写加急快报,但脑子里却一直回想着佟昭的话,她说她师父法号城霭,是东华山上的游僧。wwω.ЪiqíΚù.ИěT
是同名同姓吗?
敷落脑中浮现出城霭慈爱的面容,往日记忆如潮水般向她打来,一起诵经、弹琴、煮茶,甚至睡在同一宫殿里……
虽然那些事都是在遇到封熙之前发生的,但就是好巧不巧传到了封熙的耳朵里。
一滴墨顺着笔尖滴落,在折子上留下痕迹。
当年她已经不止一次解释过,她在城霭房中都是合衣而眠,城霭也从未越距,每次都是虔诚的念一晚上佛,可难受的是,封熙死活就是不信她的话。
自从今日又听到城霭的名字,这一下午她心里一直七上八下。不可否认他是她的初恋,但似乎记忆里都还没怎么开始,就被封熙给搅黄了。
八百里加急快报是写不下去了,敷落赌气的丢了毛笔,让人将二公主佟昭又叫了过来。
“你师父教你佛爱世人,可两军对峙又是另一回事,明日朕要你诈降,带着城池图换你六哥回来,你可敢只身一人前去?”
六皇子不在,佟昭头回有种自己被重用的感觉,当即下跪行礼应下。
敷落让佟昭去下令,连夜准备蝠盐渍水,打湿棉球后塞在鼻子里阻挡毒气吸入。对于沼泽下那点污水,北蛮人信仰在身,不敢轻易触及,但对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