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问父皇、问李映荷,甚至问其他宫女太监,他母妃去了哪儿,得到的回答竟然是——母妃突然暴毙。
小小年纪的他,知道暴毙是怎么回事,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慈祥温柔的母妃,他哭了,哭了整整十天。
后来,由于李映荷的悉心照料,他渐渐忘记伤痛,将对母妃的那段感情,慢慢转移到与母妃长相酷似的姨娘李映荷身上。
“应该是她!”李映菊不但感到愤恨,还很痛心。毕竟,那是她的妹妹,她真心疼爱的亲妹妹,她最信任、最亲近的人,却伤她最深。
“她?”韦烽虽用疑问的语气,心中却早有答案。倘若是以前,他一定不信,甚至还会做出辩护,可如今,他心知肚明。那个他一直认为最温柔、最与世无争的人,早就变得不择手段和心狠手辣。
李映菊点了点头,暂别悲伤,说起另一件事,也是她今天过来的目的,“烽儿,你别再钻牛角尖了,你父皇把韦家江山和天下百姓交给你,你要负起责任,不能让人奸计得逞。”
话题一回到这方面,韦烽马上变了一个人似的,俊颜恢复冷漠,重新爬上.床,再次陷入郁闷和郁结。
李映菊又是一声长叹,跟着走近床畔,“烽儿,母妃明白你的想法,可是母妃跟你讲,江书薇她心中依然有你。”
“我第一次碰见她的时候,她昏迷当中,嘴里不断喊着你的名字;得知我的真实身份后,她愿意叫我婆婆;知道你被张文冲追杀而下落不明,她整天心神不定,为你担心着急;这一切,无不说明她对你的牵挂,无不说明她对你的爱。”李映菊继续劝慰。
“那是以前,如今,一切都变得了,她再也不会接受我,更别说爱!”韦烽低头,深深埋在膝盖间。
“不是,才不是!”李映菊连忙解释,“母妃不知你们在那场婚礼上经历了什么,但母妃肯定,江书薇爱你的心不变,否则,她不会张罗着为你复国。”
“哼,我堂堂一国之君,却要靠女人和情敌来复国,韦家的江山,我不要也罢!”韦烽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他从没如此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无能和软弱。
他的难过,李映菊看在眼中,他的痛苦,李映菊明白在心,可怜的孩子,她那可怜的儿子。
李映菊满腹愁云,迅速坐下,伸手抚上他的头发,把他当成二十多年那个小小人儿,她柔声细语,“烽儿乖,一切会好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李映菊的温柔安慰,让韦烽感到一股久违的熟悉,压抑了几天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