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离对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的态度,可以用“苛刻”来形容。
宋念禾享受过他极致的温柔和体贴,又怎么经受得起他的冷漠和无情。
宋念禾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哥,我现在整个人很乱……”
她陷入深深的自责里。
“我是咎由自取吧。”宋念禾长长的叹气,“是我一直瞒着割肝流产的事情,才会导致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我总希望等他好一些了,再慢慢的告诉他。”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这一拖,就是拖到遥遥无期。司墨离现在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告诉他,我怀着他的孩子,我是他的妻子。”
“最重要的是……”
宋念禾吸了吸鼻子:“他一想起我,他就会头疼欲裂,整个人变得癫狂,需要注射镇静剂。我……我怎么敢再去刺激他。”
万一,司墨离现在还只是失忆,身体并没有收到任何影响。
要是她强行让他快点想起来的话,说不定他会精神失常。
宋念禾赌不起。
她是为了司墨离好,才会迟迟不说流掉一个孩子的事。
她现在,也是为了司墨离好,才不敢用尽办法的让他记起。
时时刻刻,宋念禾都在为司墨离着想。
到头来……
她一个人承担下了所有。筆趣庫
“我再跟医生商量商量。”宋知序回答,“你先休息。”
宋念禾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
她不吵不哭也不闹,只是看起来……伤心欲绝。
这个样子,更惹人心疼。
因为,事已至此,除了接受,除了另想办法,没有别的招了。
其实,宋念禾和医生已经沟通得差不多了。
本来她燃起了希望,企图唤醒司墨离的记忆,结果她只是说了他的名字,他就头疼得像是要炸开。
她还怎么进行下一步。
她要为司墨离着想的。
如果……忘记她,可以让他过得更好的话,她,她愿意。
宋念禾缓缓的靠在病床上,望着窗外。
忽然一下,她的脑海里闪过庙里求的那支签。
解签的师傅说,她所求的会如愿的,但是,会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实现。
当时宋念禾心里就咯噔一下,不过她又觉得,只要司墨离能够醒来,不再陷入沉睡,那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