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惹,什么时候你能做到他这样,娘就心满意足了。”
裴景修无言以对。
科举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连中六元怎会是轻轻松松的事?
二十多岁的左都御史,放眼历代大庆朝堂,也就这么一个。
如果不走捷径,他想要达到小叔的高度,只怕再有二十年也未必能追得上。
所以,安国公府这个高枝,他是非攀不可的。
……
穗和的心因着裴景修一番话又踏实下来,原想着找时间好好和裴景修谈谈,不承想接下来的几天裴景修越发忙碌起来。
先是天子在礼部宴请新科进士,后是吏部要对新科进士举行授官仪式。
授官之前,大家都在四处奔走,想争取分到好一点的衙门。
这方面穗和一点忙都帮不上,自然也不敢耽误裴景修,谈话的事便一拖再拖。
这一日,裴景修突然主动来找她,说内阁刚巧有一个职位空缺,原本是要从五年以上的翰林中选拔,但因着那个职位不是很要紧,宋小姐的父亲说可以向天子举荐他去补缺。
倘若事情成了,直接就是五品官身,若是不成,他就得按常规进翰林院做从六品修撰,日后再慢慢往上爬。筆趣庫
穗和以为他只是来找自己拿主意,就趁机把自己这几天一直想和他说的话说了。
“俗话说一口吃不成胖子,第一步迈得太大不见得是好事,我也不希望你为了父亲的案子急于求成,景修,我们可以慢慢来。”
但裴景修显然并不想听她的,还极力想要说服她:“你是女子,官场上的门道你不懂,这一步迈出去,我可以少走好几年弯路。”
“我怎么不懂?”穗和说,“父亲以前常教导兄长,官场就是悬崖上走钢丝,一步不慎,粉身碎骨……”
“他倒是谨慎,不照样粉身碎骨。”
裴景修一时情急,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不对,忙向穗和赔不是,“对不起穗和,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往心里去。”
穗和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看着他无比真诚的歉意的脸,突然很想伸手扯一下,看能不能扯下一张人皮面具。
她越来越看不懂他,总感觉来了京城的裴景修像换了一个人。
“那么,你来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穗和忍着心痛问道。
裴景修立刻又对她笑得温柔:“安国公说他一个人向陛下举荐怕不保险,如果小叔能在他向陛下举荐我的时候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