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些麻烦。”
穗和也在等裴景修回来。
她想知道国公夫人前来所为何意,又不能直接去问阎氏,问了也得不到答案,只会得到一顿奚落。
但裴景修不一样,裴景修无论如何都不会和她翻脸,倘若国公夫人是为结亲而来,裴景修也不能瞒着她。
所以,在裴景修没回来之前,她不愿意胡思乱想,便待在厨房里认真煲了一罐山参鸽子汤。
这是父亲最喜欢吃的一道汤,裴景修也很喜欢。
只是现在父亲不在了,裴景修也忙得很久都没有好好喝一碗她煲的汤。
亏他从前还说,要一辈子喝她煲的汤。
可一辈子尚且漫长,他却已经喝腻了。
原来有些誓言是当不得真的。
黄昏时分,裴景修从外面回来,阎氏第一时间把他叫了去,把国公夫人突然来访的事说给他听。m.bīQikμ.ИěΤ
裴景修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母亲怎可如此鲁莽行事,没影儿的事您都敢拿来说,这要是事情败露,让我的脸往哪搁?”
阎氏已经提心吊胆了大半天,原指望他回来拿个主意,没想到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埋怨。
阎氏气的直拍桌子:“你怨我,你又来怨我,我是为了谁,我难道是为了自己吗?”
裴景修也很气,又很无奈:“我知道母亲是为了我,可您说那些话的时候,也该掂量一下不是?”
“行行行,都是我的错。”阎氏又拿帕子擦泪,“都怪我命不好,你父亲要是还在,我才不管这些破事……”
裴景修听她又提起父亲,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到底还是缓和了语气向她道歉:“都怪儿子一时情急,口不择言,伤了母亲的心,母亲千万不要和儿子计较。”
阎氏也不是真的要和他置气,便也见好就收,放下帕子道:“要我说,你小叔的宅子本来就该分你一半,你父亲的命难道还值不了半间宅子吗?”
裴景修苦笑:“这不是普通的宅子,是圣上御赐的。”
“御赐的怎么了,只要上面写着你小叔的名字,你小叔就有权利自行处置。”阎氏说,“他是送给他侄子,又不是送给不相干的人,就是皇帝也管不了。”
“……”裴景修无话可说,遂问道,“那母亲觉得这个事该怎么向小叔开口?”
阎氏愣了下,想到裴砚知那张冷漠的脸,刚刚的嚣张气焰便熄灭了。
“你小叔那人确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