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很快缝好了扣子,让阿信拿剪刀来。
裴砚知房里的针线活平时都是阿义做的,阿信一时找不到剪刀在哪,被裴砚知沉着脸训斥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阿信挨了训,更加慌张,更加找不到。
穗和念着阿信平时对自己多有照顾,想替他解围,索性低头凑过去把线咬断。
这本是一个很寻常的动作,做针线的人找不到剪刀时都会这样做,可她却忘了,此刻她眼前的人是裴砚知。
女孩子毛茸茸的脑袋突然凑到胸前,温热的气息穿透单薄的春衫,裴砚知瞬间屏住了呼吸,手中佛珠捏得更紧。wwω.ЪiqíΚù.ИěT
好在穗和很快就咬断了线头,从他胸口撤开:“好了,小叔看看可还行?”
“嗯,就这样吧!”裴砚知站起身,用不动声色来掩饰方才那片刻的慌乱。
穗和收起针线叫阿信:“阿信,剪刀不用了,把小叔的外袍拿来吧!”
阿信没回应,也不知跑去哪里找剪刀了。
裴砚知脸色越发不好。
穗和怕他生气,自行去搭衣服的架子上拿来了他的紫色官袍,用哄劝的语气说道:“小叔莫怪,我来帮您穿。”
裴砚知本能的想拒绝,话才到嘴边,穗和已经将袍子展开,等着他伸手。
他只好又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双手从袖洞穿进去。
穗和动作轻柔地帮他把官袍穿好,又拿了束腰的玉带帮他系上。
他的腰很窄,但劲瘦有力,像他的人,虽是文官,却透着股刚正不阿的劲头。
阿信拿着剪刀小跑进来,隔着珠帘,正好看到穗和的双手从裴砚知腰间环过,从他的角度看,活脱脱就是一个拥抱的姿势。
好般配呀!
阿信被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念头吓一跳,抬手又给了自己一嘴巴。
他最近是不是疯了,怎么总想些不该想的东西?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阿信再次向佛主告了罪,这才走进去,举着剪刀说:“大人,我找到了。”
裴砚知斜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嫌弃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阿信缩了缩脖子,默默站到一旁。
穗和系好腰带,又细心地帮裴砚知把衣袍整理好,抚平上面的褶皱,这才向后退开两步,抬头道:“好了,小叔快用饭吧,饭要凉了。”
裴砚知从那种不明不白的情绪中抽离,方觉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