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知说道,语气里有明显的讥讽。
裴景修脸上一阵发热,讪讪道:“小叔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裴砚知冷冷打断他:“我想的是什么样,你问心无愧何必怕我怎么想?”
裴景修顿时哑了声,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裴砚知看了阿信一眼,拂袖而去。
阿信有点懵,脑子飞速转动:“景修少爷,娘子哭了一夜,天亮才睡,要不先让她睡会儿,你晚上下了值再来看她?”
“这样啊?”
裴景修偷偷瞟了一眼裴砚知阔步离去的背影,心想,难怪小叔这么大火气,是不是穗和哭了一夜,吵得他没有睡好?
“那好吧!”裴景修心虚地点点头,“我先去上值,晚上再来看她。”
阿信松口气,陪着裴景修走到月亮门前,看着他回了西院,这才一路小跑去追裴砚知。
裴砚知在没人处放慢了脚步,似乎在等着阿信过来。
阿信跑到他跟前,笑着说:“大人放心,小的已经按照您的意思,把景修少爷打发走了。”
“怎么就是本官的意思了,明明是你自作聪明。”裴砚知面沉如水地斜了他一眼,又向前大步而去。wwω.ЪiqíΚù.ИěT
阿信:“……”
不带这样玩的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才行?
大人他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正常了?
主仆二人出了前院,坐上马车前往都察院。
像裴砚知这样的二品大员,其实是可以坐轿子的,但他喜欢清静,也不想另外再养几个轿夫。
马车的话只要一个车夫一匹马就行,简单又便捷。
也有人劝他说,轿子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该用还得用上。
裴砚知对此只淡淡回了一句:“本官的身份地位,需要用轿子来彰显吗?”
提议的人被他怼得哑口无言,从此再没人敢劝他坐轿子。
奈何皇帝偏就喜欢他这种随时随地给人下不来台的作派,听闻此事,哈哈大笑,当即就把大宛刚进贡的一匹汗血宝马赐给了他。
大家都以为他会感恩戴德去叩谢天恩,他却对皇帝说:“臣不用轿子,就是因为不想花钱养轿夫,陛下这匹马比八个轿夫还费钱。”
皇帝没得到他一声谢,反倒落了一通埋怨,又笑得不行,大手一挥,直接给那匹马在都察院挂了个职,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