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挑出一抹嘲讽:“你和我说过什么?”ъΙQǐkU.йEτ
裴景修道:“关于给太后制香的事,侄儿亲自去请示您,想让穗和协助玉珠为太后制香,穗和不愿意,您说不愿意就算了,这才几日,您就忘了吗?”
周围更静了几分,每一双眼睛都落在叔侄二人身上。
两人相对而立。
一个五官深邃,面容冷峻,多年官场磨砺出不怒自威,如山似岳的杀伐之气。
一个温润如玉,形如修竹,初入官场,虽然尚显稚嫩,但隐约已经有了锐不可当的势头。
众人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心中暗想,叔侄两个不是一个为了报恩爱护侄子,一个谦和恭顺孝敬叔叔吗,怎么眼下这阵仗,竟有些剑拔弩张呢?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坐在上位的帝后二人和太后也神色各异,不明白这叔侄二人是怎么回事。
“裴爱卿,你侄子说的是真的吗?”太后问道。
裴砚知面不改色:“空口无凭,太后不如将臣的侄女和那个小丫头传进宫来,当面问个清楚,看看到底是谁在糊弄太后。”
裴景修顿时慌了神。
一开始他有多盼着太后传召妹妹进宫,现在就有多怕妹妹进宫。
妹妹做的香太后不喜欢也就算了,主要是穗和一来,妹妹的谎言就会被当众拆穿。
到时候,丢脸的不只妹妹一人,连他也会被同僚笑话。
慌乱间,太后已经下旨让人去裴府传话。
皇帝也没有出来打圆场,反倒饶有兴味地看着叔侄二人,眼神晦暗不明。
其他官员们事不关己,自然也乐意看个免费的热闹,毕竟裴大人这样的天之骄子,想看他的笑话可不容易,有些人更是巴不得寻个错处将他拉下马。
为了方便裴砚知随时进宫,皇帝赐他的宅子离皇城特别近。
传旨太监领命而去,没多久就带回了穗和与裴玉珠。
一同前来的,还有宋妙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