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裴景修要见自己,裴砚知下意识看了穗和一眼,摆手道:“知错了就让他回去养着,我今日没空见他。”
暗卫应了一声要走,又被长公主叫住:“顺便提醒一下裴侍讲,让他早些派人去取穗和姑**卖身契。”
暗卫领命而去,穗和感激地向长公主道谢。
长公主看看她,又看看裴砚知:“谢你家大人吧,本宫不过是卖他个人情。”
穗和微红了脸,又向裴砚知道谢。
裴砚知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一副不欲多谈的样子,让她忙完了就去歇着。
穗和猜想他和长公主应该有话要单独说,便放下茶壶退了出去。
长公主看着穗和低垂着头,惹人怜爱的背影,意味深长道:“裴大人的春天终于要来了吗?”
裴砚知面无表情地饮了口茶:“殿下就不要取笑微臣了。”筆趣庫
长公主哈哈笑:“本宫一句话就帮你钓出那么多大鱼,取笑你两句怎么了?”
裴砚知:“……”
长公主见他没话说,接着又道:“本宫帮你这么大的忙,你打算怎么谢我?”
裴砚知木着脸,想了想:“要不然殿下再取笑臣两句?”
“真的吗,那我可当真了。”长公主抓住机会问,“裴大人如此费心为小丫头筹谋,不会真的对人家有所图吧?”
裴砚知手里的茶盏晃了晃,下意识否认:“殿下别乱说,臣只是觉得她可怜。”
“可怜人多了。”长公主说,“本宫爱而不得,也很可怜呢,你怎么不可怜可怜我?”
裴砚知:“……”
长公主哈哈大笑,笑声爽朗悦耳,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
爱而不得,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以朋友的身份相处,总好过老死不相往来。
他对小丫头如此看重,以后应该会时不时去香料铺子看一眼吧?
只要能时常见到他,自己就满足了。
但愿裴景修能早点把小丫头的卖身契取回来。
祠堂里,裴景修听暗卫说长公主正在东院,还特地提醒他早些派人回金陵取卖身契,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了祠堂。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住处沐浴更衣,而是步履蹒跚地去了书房。
书房里还散落着那天被裴景修拂到地上的笔墨纸砚和其他东西。
宋妙莲进门看到这些,不禁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穗和被裴景修压在书案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