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凝重的气氛便随之消散,大家都跟着笑起来。
裴砚知却笑不出来,不仅笑不出来,心里还挺不是滋味。
不知为何,在他向皇帝说出那些话时,他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是那些话从穗和嘴里说出来,他却觉得很别扭,很不舒服。
她真的只是把他当父亲吗?
他到底是有多像她父亲,以至于她当着皇帝的面都敢这样直言不讳?
“既然如此,朕便答应你这个荒唐的要求吧!”皇帝收了笑,对裴景修正色道,“你记住,这一次朕是看在你受了委屈的份上,若有下次,朕可不会再给你留情面。”
裴景修磕头谢恩,心里有种鱼死网破的**。
就像一朵很美的花,如果他摘不到,他宁可那花老死枯萎,也不想它被别人摘去。
所以,他得不到穗和,小叔也休想得到。
只要小叔得不到,或早或晚,他总会想到别的办法,暗中再把穗和弄回来的。
最终,这场纠纷以裴砚知写下赠予书和皇帝颁布了一个荒唐的圣旨宣告结束。
裴砚知得到了君心永不疑的承诺,地位比以前更加稳固。
裴景修失去了心头好,却得到了进入内阁的机会。
穗和看似什么也没付出,什么也没失去,却得到了自由,以及长公主的庇护,不管从哪方面讲,好像她都是最大的赢家。
穗和自己也这么认为。
她自由了。
她终于可以摆脱裴景修了。
她有了长公主做靠山,也有了正当出门的机会。
她终于要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
她跟了长公主,就不能再住在裴府。
她的新生活,意味着她将要远离大人,不能再时常见到大人。筆趣庫
虽然大人可能并不想时常见到她。
从御书房出来,安国公叫上裴景修一起离开。
其他几位官员也各自离开。
长公主问穗和:“你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吗,回的话就坐裴大人的马车回,不回的话,就直接跟我走,我那里什么都有。”
穗和看向裴砚知,欲言又止。
裴砚知主动道:“随我回去吧,我还有话要交代你。”
穗和连忙点头,生怕一犹豫他就会改变主意。
长公主看着两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叫上傻乎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