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吧?
现在的她,只希望上天怜悯,让她和大人以后的路少一些波折,让父亲的案子早日水落石出,让她和大人和兄长侄子过上安宁的生活。
马车在都察院的大门外停下,阿义打起车帘探头进来:“娘子,咱们到了,请随小的进去吧!”
“好。”穗和答应一声,踩着凳子下了车,跟随阿义向里面走去。
这是她头一回来都察院,一路上都拘谨地低着头,不敢东张西望。筆趣庫
裴砚知这么久没有消息,都察院的同僚们都很担心,突然看到阿义独自回来,还带回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不免惊诧又好奇,看向穗和的目光充满探究。
阿义刚把穗和领进裴砚知的值房,阿信便闻讯赶来。
看到穗和安然无恙,阿信欢喜地念了声“阿弥陀佛”,“娘子没事真是太好了,小的担心你和大人,一晚上没敢合眼。”
“劳你挂心了。”穗和向他道谢,迫不及待地问,“宋二公子情况如何?”
阿信脸上的笑容消失,叹气道:“人倒是醒了,但昨晚圣上亲自派了海公公来,硬是将他们父子保出去了。”
穗和心下一沉,看来皇帝的心还是偏向安国公的。
或者说,他也不是偏向安国公,而是想让安国公与大人相互牵制,来平衡朝堂的势力。
也就是大人所说的帝王的制衡之术。
“可安国公这回确实是犯了大错的,圣上如此保他,总得有个说法不是?”
“要什么说法?”阿信无奈道,“太上皇还是皇子的时候,安国公的祖父就陪他出生入死,征战四方,太上皇继位后,便赐了安国公祖父一道免死金牌,祖孙五代以内犯了死罪皆可豁免。”
“……”穗和闻言,无话可说,只能跟着叹一口气。
难怪安国公如此肆无忌惮,原来是有免死金牌在手。
这样的话,大人这一次,怕是又要不了了之。
也不知道大人此时此刻在宫里是什么情形?
承天殿中,皇帝黑着脸坐在龙椅上,下面站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官员。
长海进去通传之后,高声宣裴砚知和陆溪桥进殿。
裴砚知深吸一口气,和陆溪桥一前一后迈过门槛。
殿中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
裴砚知到了玉阶前,撩衣下跪向皇帝大礼参拜,还没开口说话,皇帝便抓起手边的茶盏砸了过来。
“哗啦”一声,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