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他这么说,全都玩味地笑起来。
右都御史“哦”了一声,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就是那个为了她一世英名都不要的姑娘吗?”
“哈哈哈哈……”大伙忍不住笑出声来。
穗和的脸烫得厉害,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可大人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介绍她了,她也不能太小家子气,便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对着众人落落大方的福身一礼,脆声道:“劳诸位大人挂心,穗和这厢有礼了。”
大伙见她大大方方,不卑不亢,礼仪也很周全,皆向她投来赞许的目光。
右都御史老怀甚慰,捋着胡子欢喜道:“不错不错,很好很好,裴大人终于有人管了。”
“哈哈哈哈……”底下又是一阵大笑。
连阿信阿义都跟着笑。
阿信的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裴砚知忍着没笑,板起脸对右都御史说:“我有没有人管倒在其次,你老人家再不回去,只怕又要跪搓衣板了。”
“……”老御史被他一提醒,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看了看天色,忙不迭地解散众人,“快走快走,各回各家。”
大伙哄堂大笑,向裴砚知拱手作别,各自散去。
穗和觉得他们这些人看起来很有趣的样子,想必平日在一处也非常和谐,大人有这样的下属,想必十分省心。
回去的马车上,她好奇地向裴砚知打听右都御史:“他都是右都御史了,怎么还要跪搓衣板?”
裴砚知说:“他以前爱喝酒,每天下了值都要在酒馆喝个尽兴才能回家,后来喝出一身的毛病,他家夫人便管着他不许他沾酒,哪家酒馆敢卖酒给他,夫人就去哪家酒馆打砸一通,后来全京城的酒馆都不敢卖酒给他,夫人仍是不放心,规定他每天必须准时回家,晚一会儿就罚他跪搓衣板。”
穗和听得目瞪口呆,感慨道:“夫人真乃当世女子楷模。”
裴砚知:“……这楷模不学也罢,你放心,我不会酗酒的。”
“谁说你了?”穗和生怕他又不正经,被阿信阿义听了去,忙又将话题拉回到右都御史身上,“那位老人家看起来很慈祥,与大人感情很好的样子。”
裴砚知点头:“嗯,确实很慈祥,比我母亲还慈祥,一年要给我说八百个媒,京中待嫁的女孩子几乎都被他说过一遍。”筆趣庫
穗和很是意外,愣了半晌才道:“这么多女孩子,大人一个都没看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