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你绝对不能和砚知在一起(2 / 3)

”阿义说,“只因天色已晚,不方便让他来后院,小的就让他在前面稍等。”

事实上,肖乾巴不得来后院瞅瞅,是阿义坚决不允许,硬是将他留在前面的。

而老太太之所以得到消息,也是因为这位姑爷刚到京城就闲不住,跑到外面去喝花酒,刚巧听见别人在议论自己的小舅子,这才回家告诉了妻子和岳母。

穗和不知原委,也没细打听,让阿义去安排肖乾的住处。

老太太又念叨起自己的儿子:“咱们在家倒是住得暖和,也不知道砚知在宫里冷不冷,有没有床睡,有没有饭吃?”

文渊阁里没有床,只有西稍间里摆着一张罗汉榻,是从前沈大学士在里面午歇所用。

沈大学士出事后,皇帝就让人把文渊阁锁了起来,这一锁就是三年多。

一千多个日夜无人踏足,这里早已经落满了灰尘,长海派了几个小太监把西稍间打扫出来,让人准备了被褥炭火蜡烛,请裴砚知在这里先凑合一晚。

冷倒是不冷,但却极其冷清。

用过晚饭后,服侍的宫人离去,殿门从外面锁起来,二三十个侍卫在门外严密看守,既要保证裴砚知出不去,又要保证他不会遭人暗害。

裴砚知静静地躺在老师睡过的榻上,睁着眼睛看那雕梁画栋的房顶,没有丝毫睡意。

下午的时候,三法司的人来问过一轮话,大家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几个人对他都很客气,也就是例行询问。

但他知道,安国公不会就此罢休,今天一天肯定会全力在京中散布谣言,等明天早朝再联合党羽向皇帝进言,说这件事的影响多么恶劣,让皇帝早日处置了自己来平息舆论,安抚民心。

同样的套路,他也对别的官员用过,只是现在轮到他了。

这就是官场,身在其中,谁都逃不脱。

就连老师那样洁身自好,品行端正的人也一样不能幸免。

只是老师的案子发生的太突然,处决的也太快,让他根本来不及做什么。

陆溪桥当年给他那杯**其实是对的,如果当时他没有被陆溪桥放倒,以他当时血气方刚的劲头,可能真的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他也不恨陆溪桥,他从来都明白陆溪桥是为他好,他之所以和陆溪桥决裂,对他恶语相向,只是不想把他牵扯进来。

可那蠢货偏生一根筋,像个鼻涕虫一样,死皮赖脸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根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