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穗和抓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拉,将他上半身拉进去,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柔软的触感稍纵即逝,裴砚知没防备,心头一阵荡漾,想抓住她亲回去,她却已经跑进去了。
小丫头。
还学会撩人了。
裴砚知舔了舔嘴唇,勾起唇角,帮她把门帘拉好,意犹未尽地离开。
次日清晨,大家又早早起床用过早饭接着赶路。
王昆睡了一觉,脑子清醒了些,意识到自己上了裴砚知的当,在囚车里气得捶胸顿足:“裴砚知,你个老狐狸,你不是人……”
宋绍阳一马鞭抽过去:“你自己蠢,怪得了谁,再敢骂人,打烂你的嘴!”
鞭子打在囚车上,王昆吓了一跳,随即意识到有栅栏挡着,宋绍阳打不着他,便又指着宋绍阳破口大骂:“宋绍阳,你个**,你放着好好的纨绔不当,跟着裴砚知不干人事,你是不是忘了,他可是你爹的死对头,你这是认贼做父!”
“你放屁!”宋绍阳拿过羽林卫的刀,伸进囚车里要捅死他。
裴砚知策马赶来,叫住了宋绍阳,对王昆说道:“现在没人杀你,不代表以后没人杀你,本官提前和你达成协议,是为了在接下来的时间保你平安,你若觉得本官骗了你,协议就此终止,以后你是生是死本官都不管你了。”
王昆说:“你别想再唬我,你还指望我给你做证人呢,你舍不得我死。”
“行,那就走着瞧。”裴砚知说道。
王昆的嘴硬坚持了两天,第三天,队伍从一个山间小道经过,山顶突然滚落几块大石头,砸碎了关押他亲随的囚车,亲随当场被砸成了肉饼。
王昆吓得哇哇大叫,裤子都尿湿了,幸好给他赶车的羽林卫反应快,及时调头躲过石头,才让他幸免于难。
隔天,队伍经过一片树林,又遭到了暗箭偷袭,饶是羽林卫防范充分,也损失了几匹马,伤了几个人。
若非有羽林卫盾牌相护,王昆的囚车都要被射成刺猬。
王昆吓得肝胆俱裂,哭着求裴砚知一定要保护好他。
“怂货,现在知道怕了?”宋绍阳嘲笑他,“还骂不骂人了?”
“不骂了,不骂了,我骂我自己。”王昆终于意识到自己成了皇后和宁王的弃子,老实得像三孙子。
接下来的时间,队伍在明枪暗箭的夹击之下,一路快马加鞭,风雪兼程,终于在腊八这天进入了良州地界,距离京城还有两天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