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学脸上半分不显，但心里想了很多。

林国栋的眼神闪了闪，低声把卫鹏飞具体的病情说了一下。

张兴学听完之后两道眉毛都拧成了结，这种情况他从来没听说过的。

林国栋又接着汇报道：“据医院值班的大夫讲，卫总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也去过县医院。”

“哦？”张兴学可就有点儿迷糊了，“当时是什么情况？具体是几点钟去的医院？”

“大夫说是深度睡眠，身体没毛病……嗯，有点儿肾虚。具体时间有检查记录，是晚上八点四十二分。”

林国栋的工作做得很仔细，又补充了一句：“宁安佳苑停电是八点十五分。”

张兴学更迷糊了，从时间上来判断，把人从十六楼弄下来，在没有电梯的情况下，需要不少时间，再去县医院，又要花去一定时间，所以，卫鹏飞即便是进到了柳初珊家，这么一点儿时间里也不可能得手。

那么，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没做过多的考虑，拿起手机就拨通了于洪义的电话。

还没等他说话呢，于洪义那边主动跟他说道：“哎呀，张书记，不好意思啊，我们卫总身体有点儿不舒服，所以也没来得及跟您打招呼就出来了。”

“啊，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张兴学这边笑呵呵地说着，“卫总现在怎么样？没啥大问题吧？”

“倒不是很严重，只不过……你也知道他的身份，即便是头疼脑热的小感冒，我们也不敢大意呀。”

于洪义这话说得就比较圆滑了，其实他也知道，张兴学作为深耕富宁县多年的人物，尤其现在还是县里的一把手，可能一大早就已经了解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经过。

即便不是很详细，但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

于洪义也不敢跟他讲太多，尤其是去宁安家苑后卫鹏飞昏倒在柳初珊家门口的事情就更不能说了。

让张兴学自己猜去吧。

张兴学动了动嘴唇，差点儿就让他们往回赶了。

李卓的医术有多厉害，他是亲自体验过的，如果让他给卫鹏飞治疗，问题应该不大。

可是他很快就按下了这个心思。

绝对不能让李卓跟省城的卫家挂上关系，这是官场老油条的生存本能做出的决定。

两人聊了一会儿，挂断电话，于洪义扭头看着车外林立的高楼，心想总算是到省城了。

他这一夜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