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

蔡雄扭头看着蔡熙熙。

“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眼神充满了愤怒。”

蔡熙熙冷笑一声，连爷爷两个字都不想喊了，眯着眼睛看着蔡元和，“你在愤怒什么？”

“熙熙，有你这么跟爷爷说话的吗？”蔡雄板着脸训斥。

“父亲，也就你还把他当亲人，在他眼里，我们现在可是仇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愤怒的是为什么进监狱的是蔡楷父子俩，那不是我们父女俩。”

蔡熙熙笑着问蔡元和，“我说的对吗？”

蔡元和表情复杂极了，有恼怒，有惊讶，甚至还有一丝欣赏，就是没有刚才的木讷。

“父亲，你…”蔡雄错愕，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在他们面前装疯卖傻。

“爸，你还不明白，在他眼里，只有蔡楷父子俩代表着蔡家，是蔡家的未来，如今他们两个锒铛入狱，不出我预料的话，应该是蔡恒跟他说了什么…”蔡熙熙冷笑道。

蔡元和忽然叹口气，“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古人诚不欺我，熙熙，你的确很聪明，可惜不是男儿身。”

“都什么年代了，还分男子，女子。你倒是宠爱蔡恒，结果如何？蔡家在他手上败了。”蔡熙熙讥讽。

“那还不是你们父女俩串通外敌，出卖了蔡家，要不然，蔡家怎么可能败落。”蔡元和淡淡的说道。

语气和表情，反而没有之前的愤怒。

“蔡恒跟你说的？爷爷，不是我说你，都这副光景了，你还相信他的话，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砸开你的脑子，看看里边儿装了啥，为什么就一味的相信蔡恒那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蔡熙熙说道。

“熙熙，你太放肆了。”蔡雄大怒。

“不碍事，我这把老骨头，不忌讳生啊死的。”

蔡元和既然大度的摆摆手，抬眼看着蔡熙熙，“你刚才叫我爷爷？怎么忽然又改口了？”

“无论我承认不承认，我身体里流的都是蔡家的血，这一点，任何人无法改变。”

蔡熙熙说道。

蔡元和鼓着眼睛盯着蔡熙熙，忽然举起烟枪，指了指她怀里的孩子，“他姓陈？”

“是，他叫陈天宇，是你的重孙。”蔡熙熙点点头。

“我看看。”

蔡元和把烟枪放下，手掌在衣服上搓了搓，伸手要抱。

蔡熙熙就把孩子递过去。

孩子入怀，瞪着乌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