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的银子,大部分都进了“抽水桶”里。
每天最少几万,多则几十万,这些钱他一个人也没那么大的胃口,需要各方打点,但是最终落到他口袋的数额,还是不菲。
现在,场面上是詹昊成在做庄家,也就是他与赌场里的所有人对赌。
还没有发牌之前,所有门头必须下注,辉哥看着蒋凡道:“你说下多少。”
蒋凡眼睛一直瞟着詹昊成,摇头道:“不懂这玩意儿,我只管看,不说话。”
辉哥把一捆钱全部推到他面前道:“你不操作怎么会嘛,这钱交给你处理,随便你下多少。”
蒋凡想到,辉哥已经做到这个地步,自己再把钱推回去,肯定会伤辉哥的面子,观察到坐着的人,至少丢得一万,多少几万。
第一次玩,他想丢一万,可是自卑心作祟,不想被人轻视,他就丢了两万在面前的一个门头上。
詹昊成丢骰子,荷手按骰子定位,开始发牌。
虽然坐着、还有围站着加在一起,近百号人,但是只有四个闲家门头,门头已固定有人,其他散客俗称钓鱼人,可以在任何门头下注。
固定坐门头的赌客,散场时领得茶水费,比散客多许多,而且规矩是坐门头的人,有优先看牌权。
看牌是赌博中,最刺激的事情,坐上门头的人,都不容许散客帮到看牌。
蒋凡放钱那门,坐门头的是一个三十几来岁,操着一口港式普通话的男人。
他看到辉哥和蒋凡这么亲热,刚发完牌,就主动对蒋道:“兄弟:你来看牌。”
赌客拿上牌,一般是一张一张地看,当看最后一张决定大小的关键牌,都习惯性地把亮出的牌盖在最后一张牌上,慢慢露出最后的牌点,这个过程是最紧张,也最刺激的时候。
当最后一张牌露出的边角,像是需要的牌面,有些赌客甚至恨不得把牌藏在裤裆里,希望能变出自己想要的牌点。
当开完牌,有些输了钱脾气不好的赌客,直接拿牌撒气,把扑克牌撕成碎片,也是常有的事情。
赌档对撕牌这样的行为,已经司空见惯,只要不闹事,一般不会过问
蒋凡看着头发梳的流光,脖子上的项链比筷子还粗的陌生男人,示好地对自己称兄道弟,明知这是辉哥的面子,但是他的虚荣心,还是得到了一些满足。
蒋凡不会赌,也不知道怎么区分输赢,礼节性地对陌生男人说了声“谢谢”,很随意地把三张牌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