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汪文羽这么说,蒋母搂住汪文羽,摸着她的脸蛋道:“你知道老妈今天还在想什么吗?”
蒋母粗糙的手,摸到脸上有些瘆人,汪文羽却感觉十分亲切。
看到蒋母慈爱的笑容,她心里大概猜到,蒋母对蒋凡开除学籍的心结,已经打开,她的笑容才会这么灿烂。
为了尊重蒋母,她装着不知情地摇了摇头,撒娇道:“不知道,但是想听老妈告诉我。”
蒋母长舒了口气,尽量让激动的心情冷静下来道:“接到凡儿被开除的通知,这个家庭的天,好像已经坍塌了一样,我很不想在两个女儿面前,表现出脆弱。
一是怕她们替我担心,二是重男轻女的思想,把求学机会给了凡儿,两个闺女没有上学,我心里有愧。
可我毕竟只是一个女人,没有外表下那么坚强,失去心理支撑,实在坚持不住,还是病倒了。
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婚姻都是父母包办,当时我真看不上你们老汉那憨样,凡儿和他老汉长得很像,不知道你这么俊的姑娘,怎么看上他的。”
说到这里,蒋母停下来,汪文羽赶紧把准备好的白糖开水递给她。
蒋母开心地接过来,喝了几口,接着道:“可我父母认为你们老汉是铁路工人,还是城市户口,每月有固定工资,能看上我这个村姑,是我的福气。
拗不过父母之命,结婚后,他修铁路长期在外省工作,一年到头,除了农闲时我去他单位探亲,还有就是过年回来十来天,生下她们三姊妹,一个家刚充实起来,两个人也慢慢有了感情,他却走了。
凡儿即将毕业,眼看着要端上铁饭碗,又被学校开除,我就认为,这是我的命,刚有点希望,老天爷又给我失望。
你上次写信回来,我想到你这样大户人家的姑娘,我们这样的家庭,根本配不上,你和凡儿在一起不会长久。
还幻想着自己这个老太婆出面求情,学校可能会因为同情我,对凡儿网开一面,所以接到信,就急匆匆地让英子南下找他。
昨天晚上聊完天,**以后,我久久不能入睡,平儿偷摸着刚进到房间,我就知道,看她那么稀罕你,就把床位让给了她。
今天你们几个晚辈处理平儿的事情,虽说那两个丫头行事有点鲁莽,但也算为蒋家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出了口气。
我才真实感受到,自己养育的三个子女,已经长大**,翅膀已经长硬,有能力单飞,也算是苦尽甘来。
凡儿失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