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没有外人,张春耕的嘴巴利索了一些,他胆怯地走到蒋凡身边,小声道:“凡哥:是他们请我喝酒,没有影响生意。”
看到张春耕不明白知道为什么发火,还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蒋凡有些绝望地看着他,声音柔和了许多道:“现在你在这个地界,也算是一个哥了,如果想过醉生梦死的生活,应该有江湖大佬向你抛来橄榄枝。
如果想本分的打份工,附近的工厂可能都会抢着要你,你走吧,以后好自为之。”
说完以后,没再理张春耕,而是走进球房拿出扫帚,开始打扫地上玻璃碎片和**,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他赶紧用手袖擦去眼泪,
蒋凡的眼泪,不单是对张春耕的失望,更多还是留念这段时间建立起的兄弟情。
“凡哥:我错了,你别生气啊!”
张春耕说完,想去抢蒋凡手里的扫帚,自己来打扫。
蒋凡一掌掀开他,顺势一拳,重击在他左脸上,怒道:“现在马上给我走,否则以后连认识这点情谊也不会再有。”
张春耕后退了几步,捂住左脸,呆滞地看着蒋凡,哽咽道:“凡哥:我错了,以后我不和他们搅合在一起了。”
对面楼上搂住阿琳正在睡觉的刘正军,职业习惯养成的警惕性,听到楼下“叮铃哐啷”的声音,还以为球房里有人打架,赶紧穿上衣服跑下楼,隔着街道,正看到蒋凡打张春耕。
他上前疑惑道:“凡哥:怎么了啊?”
蒋凡没有理他,继续清扫卫生。
跟着刘正军身后赶来的阿琳,看到蒋凡满脸怒意,也不敢开玩笑了,而且走到他身边,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扫帚道:“凡哥:我来吧。”
蒋凡没有拒绝阿琳,自个端了一张凳子,坐在路边,望着水果店的方向。
球房里已经没了顾客,宽敞的街面上只有零散几个路人,显得特别安静,几个巡逻的治安仔,远远看到蒋凡坐在街边,绕道别的地方去了。
看到憨直的张春耕,现在和街面上那些靠抓拿吃骗的烂仔,亲热地搅合在一起,蒋凡想起了自己刚到长安,睡在坟地里那一夜,还有那些颠沛流离的漂泊人。
虽然怀有很大的野心,但他心里铭记着两位恩师的教诲,害怕自己的野心,失去了人性。
现在就这两个兄弟,也管理不好,以后身边人慢慢多起来,这些人就可能成为街面上新的烂仔,什么银子都敢赚,自己就是在助纣为虐,蒋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