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贩唯唯诺诺解释道:“近段时间我女儿持续的发烧,厂里的工作都丢了,昨天又送她去了医院,现在我婆娘还在医院陪护,身边的钱比较紧张,昨天没有出摊的保护费,能不能免了?”
五个小青年中,个子最高头发染成黄毛的青年,一脚踹翻摊位边的小方桌,然后指着摊贩道:“减免?你认为我们深更半夜前来,是吃饱了闹着玩吗?
喊你交点管理费,还这么多废话,如果再给老子叽叽喳喳,我就分文不收,一定要你满意。”
本属于公共地方的夜市摊位,也不是谁想摆就能摆。
不但每天要交保护费,而且摆摊之初,还要给这个地盘上的江湖人交五百元的入场费。
摊贩知道黄毛说的分文不取代表什么,只得从包里掏出一把零钱,一张一张地数了起来。
蒋凡注意到,看上去年近六十的摊贩,瘦骨嶙峋的脸上满是沧桑,手里的钱最大面值只有一张五元,多少都是五毛、一元的小票。
他与卢仔的恩怨纠纷,最早就来源于卢仔纵容手底下的马仔,在商业街收保护费。
商业街的商家与夜市上的商贩,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阶层。
能在繁华路段租铺面的商家,多少都有些家底,而夜市上的摊贩,完全就是靠日晒雨淋赚点辛苦钱。
蒋凡为商业街上的商家鸣不平,而对于市场上的商贩,却是深表同情。
看到黄毛在商贩面前充老子,还踢翻桌子,他心里的怒火蹭地一下就冒了出来,凭借摊贩一句婆娘,听出摊贩是自己同乡。
阿萍比较了解蒋凡的脾性,发现他脸色不对,赶紧拉住他的手臂道:“现在你身边的麻烦已经不少了,而且每个村落都有这样的人,你一个人也管不过来。
等会吃完东西,我们多给那位大叔一点钱,弥补他的损失,但是你别去管这事情,好吗?”
蒋凡冷声道:“虽然我不是救世主,但是遇上这样的事情,还装傻充愣,就和我中午发难的两个**有什么区别。”
说完就挣脱阿萍的手,起身来到商贩身边,夺过他手里的钱,帮他揣进裤兜里道:“大叔,这几个小杂皮可能比你孙子还小,还在你面前充老子,凭什么还要给他们交保护费。
我今天就想看看如果不交,他们敢把你怎样?如果你的摊位遭受损失,我负全责。”
黄毛看到清瘦的蒋凡敢来管闲事,指着自己鼻梁,怒视着他道:“你刚才骂谁是小杂皮,知不知道老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