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地坐下,天哥道:“一路过来,你都默不作声?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蒋凡皱着眉头道:“目前可以肯定,青哥是坐五十铃离开中转站,在停车位置下的车。”
天哥解释道:“我亲自审讯过司机,他说当时感觉汽车底盘挂到什么东西,所以停下来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异样,就开走了。
司机常驻厚街,晚上七点左右,一个操着一腔闽南口音的中年男人雇他来到中转站拉货,雇主谎称有事没有一同前往,司机只是听从安排,不知道车上装的什么东西。
我看司机不像在撒谎,还是安排人去跟进了这件事。”
蒋凡心情复杂特别复杂,犹豫了很久才接茬道:“先前你问我除了四个领队,有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事,当时我还没有对你的疑惑产生重视,觉得自己安排得没有问题。
仔细推敲,就能发现问题,青哥敢和卢仔一起前往中转站,代表那时他还不知道你们会收网,不然肯定不会冒险。
而进到库房,就让卢仔守住大门,自个就奔向洗手间逃跑,代表这时他已经收到危险的消息。
你先前说,所有参与收网的人都是上车以后,才颁布的行动命令,到达现场又是两人一组,根本没有泄密的可能性。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我的人出了问题。”
天哥摇头道:“你想多了,先前我那样问你,不是怀疑现有的四个兄弟,而且害怕其他兄弟知道,可能把事情泄露出去。
据我了解,这四个兄弟除了回租屋冲凉换衣服,其他时间吃住都在放哨点。
张春耕和伍文龙不知道我们今天收网,收网以后,我去小山丘上找过另外两个兄弟,当时彪娃在观察。
刘正军在距离彪娃不足五米的地方,头上还蒙着一件衣服睡觉,我们收网前后,他们都没有离开过山丘。
即便有谁想通风报信,小山丘距离最近一家可以打电话的士多店,步行至少需要十多分钟,来回就半个小时,除非这两个兄弟都有问题。
如果两个兄弟真有问题,我们也不会知道近两天中转站新到那么多货,青哥频繁出现在中转站的事情。”
听完天哥的解释,蒋凡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
在他最难的时候,四个领队一直不离不弃地跟着他,当他怀疑自己内部出了问题,心里的痛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暂时消除疑虑,他也不敢大意,权衡以后道:“我准备把两组人重新调整一下,张春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