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乡亲候着。
游子回乡,都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祁芳看到原本显老的母亲,头上又添了许多白发,想起她卑微的一生,紧紧搂住她痛哭起来。
兰姨看到离家时,黄皮寡瘦的祁芳,现在不但脸色红润,还长胖了许多,心里很是欣慰。
蒋平半年没有见到母亲,搂住蒋母撒起娇来。
蒋母看到蒋平不再像村姑,穿着打扮和城里姑娘没有任何区别,溺爱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淘气。”
蒋平皱起鼻子抗议道:“从小到大,就知道捏我的鼻子,我的鼻子就是被你捏扁了。”
两对母女亲热了一会儿,汪文羽才插嘴对众人道:“乡亲们都等在这里,我们先说一下祁东的事情,都是乡里乡亲难免会有磕磕绊绊,事情说清以后,恳请大家以后也别再议论。
明天我们家会和唐立东对质,是非曲直只有公理,到那时大家想怎么议论都行。”
祁芳看到汪文羽现在还在照顾她们家的面子,松开与兰姨的拥抱,看着所有乡亲道:“这个村的人都知道,以前我母亲救了凡弟。
蒋家因为此事,一直拿我们母女当亲人。
在祁太平那个家里,除了母爱,我不但没有享受到其他亲情,更多的是轻视和侮辱。
反而是蒋家人,一直拿我当亲人,我没有任何文化,写自己的名字都困难,而且瘦得只剩皮包骨,这样的身体在东莞别说找工作,洗碗都会被人嫌弃。
凡弟担心我在其他地方受欺负,一直把我留在身边,三姊妹拿我当亲姐姐一样尊重,不但同吃同住,有点什么好事,首先想到
我。
我身穿的每一件衣服,不是文羽买的,就是英子送的。
每月除了薪水,英子和凡弟都会给我零花钱,长期住在凡弟的租屋,不说房租,水电费都没有要我掏过一分。
我挣的钱,除了每月寄回家的三百,大部分都补贴给了两个弟弟,他们拿着我的钱大吃大喝不说,还给我惹麻烦。
前天下午,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祁东欠了八万块钱,要我拿钱去赎人,当我赶到电话提供的地址,才知道那里是本地人开的赌档。
祁东借了三万,利滚利不到一个月,就欠下八万,赌档的人说不给钱就不放人,我看到自己的弟弟被打得满身是伤,可是自己又无能为力。
本想到找凡弟帮忙,可是已经给他找了不少麻烦,不好意思开口。
凡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