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还有一些宣纸。
“我知道孩子们不缺这些,但不缺是不缺的,这些是我的一片心意。”
有了白日的事,盼娘现在羞愧极了,只想尽力补偿些,她买了许多东西,大包小裹的回了宅子。
她买东西回来时,恰巧碰到妇人们来交布袋子和领工钱,睨氏这次并非是自己来的,她的身边还带了一个少年。
少年的个子不算高,看起来还有点微胖,脸色红润的他穿着一身簇新的袍子,走路时高高的抬起头,一副对面前的景色不屑一顾的样子,看人时视线向下,眉眼之间全都是高傲之色。
在看睨氏,她穿着一身洗的发白到处是补丁的旧衣,瘦的和难民一样可怕,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她站在少年的身边,简直就像是少年身边的仆人老妈子一样。
不过,她与少年有八分相似的脸上,却带着同款的高傲。
不用介绍,盼娘一眼就猜出了这少年的身份。
“这是你儿子?”
睨氏点了点头:“正是,我儿荣哥儿,今年十六,孝顺的很,他怕我这个当**被人欺负了,说什么都非要与我一起来。”
睨氏望着儿子,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荣哥儿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盼**身上打量,一时间看的盼娘都红了脸。
当然,她这可不是害羞,而是气的!
这里可是内宅,若无主家的邀约,怎可带着外男入内呢?
盼娘不善与人争辩,只能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丈夫身上。
余老大与盼娘多年的夫妻,一直是盼**嘴替。
他皮笑肉不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家欺负了你不成?”
睨氏对女人们总是不依不饶,可一见男人们,就连大气都不敢喘。
她急忙低下头:“哎呦喂,这真是错怪我了,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既然没有那个意思,怎能冒冒失失的带着你儿子来此?”
“你难道不知这是内宅,若非女客不得轻易入内?”
“你这儿子生的五大三粗,若是惊扰了女眷,你可担待的起?”
睨氏白了脸:“是是是,我这就让他出府等着去!”
荣哥儿不高兴,这么漂亮的宅子他还是第一次进呢,还没看够怎么就要出去了呢?
他不悦的瞪了一眼余老大,却什么也没敢说,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余老大将这件事默默地记在了心上,吃饭时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