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有些想吐。
他转身朝后面一指,口齿不清的嘟囔着:“童家……那不就是童家吗?”
“死了……都快死光了!”
“都得死!全都得死!”
“哈哈……哈哈哈……”
他疯疯癫癫的说着,黑漆漆的手从面包车头咣咣咣地一直拍到尾,我被吓得两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大气都不敢出。
遇到这种疯子,你不知道他的拳头下一刻会不会就落在你脑袋上,我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从后视镜偷偷地瞄着他。
他像是知道我在偷看他似的,猛地一个转身,两只手拽开衣服前襟,哈哈大笑着冲我喊:“都得死!全都得死!”
我被吓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一脚油门,朝着童家冲过去。
下了车,我裹紧衣服,冲到童家院门口,用力拍门,时不时地往后看一眼,生怕那疯子折返回来。
拍了好久,院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从里面探出一张惨白的脸。
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头上戴着帽子,看不到头发,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紫黑色瘢痕,很像人死后很多天,身上出现的那种尸斑。
我观察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着我,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忽然惊恐地大叫起来:“鬼……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