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亲手系到史垒腰间的皮袋旁边:“史大哥,我走后,就让小骨陪着你吧,当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就看看它。”
史垒哽咽:“好。”
明庭香缓缓燃着,已经过半。
常婉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等明庭香燃尽,她就该走了。
我和史垒静静地陪着她走完这一世的最后一程。
可就在香烧过三分之二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脚步声,伴随着一道慌里慌张的叫声:“五弟,救我!”
嘭!
一声闷响,整个空间都在晃动。
有人在闯结界。
史垒浓眉紧锁,他看了一眼明庭香,将常婉轻轻放下,让她躺好,还贴心地帮她盖好毯子,之后才对我说道:“外面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别出去,守着常婉,直至将她送走,拿到属于你的东西,立刻回阴香堂去。”
结界不停地震动,外面打起来了。
我很想问问情况,但显然这不是好时机,我只能压下自己的好奇心,说道:“好,我会尽全力护常婉入轮回的。”
史垒嗯了一声,转身要走。
我终究没忍住问了一声:“一百年前的那场瘟疫跟你无关,对吗?”
史垒没有回答我,大步往外走。
我又喊了一句:“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对吗?”
没有回答。
结界渐渐不晃动了,我知道,史垒在外面为我们卖命。
我盯着手中的明庭香,看着火星子一点一点地往下移,脑子里翻江倒海,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史垒是黄瘟鬼,在我看来就是瘟神,可常婉身上的瘟疫他却解不掉,这不合常理。
常婉身上的盘香印记是红色的,而钱松身上的却是黑色的,为何不同?
还有,在幻镜之中,为何那个龟壳男的手心里,也能凝起盘香印记?
难道……难道瘟神不止一个?
想到这儿,我浑身一僵,忽然想起小时候,我奶曾给我说过五瘟使的故事,当时年纪小,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了。
但我依稀记得,我奶说五瘟使对应着金木水土火五行而生,这世间的每一场大规模生灵涂炭,都与瘟疫撇不开关系。
五瘟使……难道瘟神有五个?
刚才外面那个人叫史垒什么?五弟?
“鹿姑娘。”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常婉的声音猛然响起,我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