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唯心是夜里才从同心堂过来的,那会儿我已经睡了,她就没来打扰我,而是待在院子里沐浴月光。
听到我的叫声,她才来敲门的。
我听她这么说,立刻起身去梳妆镜前查看。
果然我眉心间的莲花印记变淡了许多。
这让我想起之前在秦岭柳仙堂,十五为唐言蹊疗伤之后,他眉心间的红痣也是变淡了。
等他身体恢复之后,那颗红痣才变回了原来的颜色。
这样说来,我的确是在梦中被人吸了精血了?!
怎么可能?
谁有这么大本事,敢在梦里吸我的精血?
还是说……我的目光扫过桌上摆着的小香炉。
我睡前点了一根安神香,会不会是安神香被人动过手脚了?
我一边打开小香炉检查香灰,一边跟鹿唯心说了刚才做噩梦的事情。
香灰没有问题。
越是这样,我心里越不安。
香娘娘诞辰在即,沉水村内外被柳书禾守得跟铁桶一般,竟还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梦中吸我精血,来者不善!
“难道是梦里被你压在身底下的那人吸了你的精血?”鹿唯心推测道,“那人会是谁?”
我摇头:“梦里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到,四周都是檀香味,他一直在**空气。”
这事儿发生的太突然了,我和鹿唯心一时半会都想不明白。
就算是有人做法,也得有媒介,也应该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可是我俩将整个房间都翻遍了,什么都没找到。
四月初七一整天我忙得脚不沾地,过了夜里零点就是四月初八了,祭祀从那会儿便开始了。
鹿家阴香堂第一年建成,香娘娘金身重塑,村民们多年的信仰又回来了,家家户户都备足了各种香,就等着重新给香娘娘供奉。
我精气神不太好,傍晚柳书禾就把我推回房间里,叮嘱道:“蓁蓁你脸色好差,赶紧好好休息一下,祭祀的事情有我们盯着,出不了乱子。”
我也的确很累很累,腿都有些抬不动的样子,就简单洗漱了一下,倒头便睡了。wwω.ЪiqíΚù.ИěT
可是刚睡着没多久,那双阴冷的手又从我背后穿过来,这一次的感觉比昨天夜里更加清晰,那人的呼吸声一直萦绕在我的耳旁,我在梦里挣扎着想醒来,可怎么也办不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空气里的檀香味道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