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桑知语想不开?和沈辞离婚,她得到什么?”
“不论她得到什么,反正她和沈辞离婚了。”蒋霆放下周围,“也有种可能,她厌倦了一成不变的附庸生活?想要换个活法?”
桑知语以前的生活,他看着都替她累。
有必要对沈辞亦步亦趋?
她的眼中似乎从来只看到沈辞,看不到其他人。
甚至她的世界似乎也只存在沈辞一个人,容纳不下其他人。
她仿佛因沈辞而存活在世上,一失去沈辞,人生就变得没意义。
以前她应该没发觉过,她绝大部分时候,只有看沈辞时,眼睛才会亮晶晶的,而沈辞对她态度稍微差点,她眼睛就黯淡无光,愁眉苦脸,心思和心情随沈辞转换,她活成了沈辞的附庸。
这一点从别人叫她几乎永远是‘沈太太’得以看出,不像现在她有了独立的新称呼,比如‘桑秘书’,这标签剔除了她和沈辞关联,她完完全全是独立的个体了,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如此积极向上的她,方是他初识时的她,那个闪闪发亮的女孩。
她当沈太太的期间里,蛮像被夺舍了。
沈辞对她不好,又不爱她,她为什么一直围着沈辞转不停?
持续付出在不爱自己的人身上,哪个角度看都有点不自爱。
即使付出,也要付出在值得的人身上。
沈辞一看就是获取不了相等价值回报的人,不值得她付出,好在她及时止损。
***
到了来温年轮家里的日子,桑知语从一进淮海花苑的大门口,就慢吞吞地走路,堪比乌龟在爬行。
工作了一白天,晚上还得‘带’小孩,她有些累,因此故意磨蹭一会。
走着走着,一只毛茸茸的白色物体飞速向她奔来,最后环绕在她的脚边。
触感舒适,以及高耸的尾巴友好地对她不停摇晃,她不必细看,就知道是蒋霆养的那只萨摩耶。
这小家伙……
不,这大家伙!
体重目测有五六十斤,站起来比她矮不了多少。
她没撸过它,但见过好几次,眼熟它了,它好像也认识了她。
忘记在哪里被科普过这种狗狗是性格比较温顺的,桑知语一点不害怕它的碰触,只是条件反射地环视四周,寻找它的主人。
“桑秘书。”
蒋霆在前方,不紧不缓地走来,并微微举起手中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