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没想到有朝一日沈辞不给她叫了。
沈辞仍然是冷漠地要‘拔掉’她的舌头,她演到一半的楚楚可怜差点维持不了,但也露出一点伪装面具下的真面目,五官有瞬间的微微扭曲。
“我听得懂人话!沈辞哥哥,你好陌生!”她控诉地哽咽道,“曾经说过保护我一辈子的你,去哪了?即使婚约解除,我们从小认识的情分,你也不顾了吗?”
“你也让我陌生,居然泼妇一样地抓桑知语的头发,打她的脸和脑袋。”沈辞嘲讽道。
在他的固有印象里,应雨竹向来是娇弱的,与生俱来富家千金应有的傲气,然而那段视频推翻了他对她的认知,他头次发现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
“我是事出有因,我知道错了,不该报复桑知语!”应雨竹眼角不断地流下大颗的泪珠,姿态放得极低,低眉顺眼的,“你别断了我公司的帮助,好不好?”
将应雨竹流泪的模样收入眼底,沈辞生不出一丁点心软,睥睨道:“我不欠你的,我想断就断。”
应雨竹打桑知语那会,怎么不心软?
她都不心软,他为什么心软?
她的遭遇,是自找的。
不涉及原则问题时,念在一起长大的情分上,他可以不吝啬,给予她一定的帮助,但她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他都未曾还过手的人,她凭什么敢打?
应雨竹胡乱般地擦拭泪水:“沈辞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别为了桑知语……”
沈辞不耐烦地打断她:“我不是为了桑知语,是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所作所为,让我感到恶心。”
应雨竹曾经是他懂事识趣的未婚妻,虽说他们没实质性的关系,她还是一度被他纳入人生规划。
假如婚约没解除,他们会像上流圈子里其他商业联姻的夫妻那样。
强强联合,给自己和自己家族带来利益,并尊重对方,尽量不给对方添麻烦,相敬如宾地过着,他承担起为人丈夫和父亲的义务,她做好妻子和母亲的分内事。
应雨竹当前仿佛打了他一巴掌,讽刺他的‘识人不清’,从未发觉到她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桑知语动手先打的我,我报复回去,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尽管愤怒,应雨竹不改变自己的低姿态,“我也没伤到她,沈辞哥哥,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你跟我讲公平?笑话!”沈辞嗤笑一声。
世间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他不是给应雨竹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