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轮启动,缓缓地驶向海里。
站在宽敞的阳台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感受微咸的海风,桑知语心情愉悦,连带脸上绽放许久没有过的灿烂笑容。
并非特别喜欢大海,可远离陆地,似远离了一切倒霉事和讨厌的人,想到也没人到邮轮上找她,她感觉自己获得了真正的轻松。
这种轻松,不是在a市所拥有的的!
她双手放在腰背后面,伸展了几下,然后摊手张开,大声地对着蓝天说:“大海,我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如此喊着,她不是学小朋友懵懂天真的那一套,只是发泄发泄心中积攒许久的负面情绪。
似乎这样,那些曾让她伤心的人事物,通通没有发生过。
接连‘幼稚’地喊了几遍,话语虽是不同,但意思相同,她开心地转过身,打算回到房间内。
不料,隔壁阳台好像响起了浅浅的笑声。
谁在笑?
桑知语下意识地扭头望着隔壁阳台。
“又见面了。”傅泽言收起笑意,淡淡道。
在k市见过两次,飞机见过一次,如今又在邮轮上见到,桑知语已经认识过世界可以多小,但还是想惊叹有时候世界小得过分。
等会,自己刚刚大声喊叫,岂不是被他听到了?
顿时,她尴尬得脚趾扣地,表面佯装正常地回应:“是啊,好巧。”
见女孩眼神中未能完全遮掩尴尬,傅泽言意识到自己的笑声给她造成困扰,不好意思地道:“刚刚我不是有心想笑你,我是被你快乐传染,忍不住笑了。”
女孩浑身上下洋溢的快乐,难以让人忽视,容易受到感染。
一个人有没有恶意,通常是不难辨别的,桑知语没看出傅泽言对她有恶意。
而且,傅泽言好歹是二代,长得也挺帅气的,气质很正,在机场提醒过她留个心眼,由此判断,他大约是个心存善良的正常人?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朝对方微微一笑后,立马走回到房间,拉上窗帘。
在隔壁阳台的傅泽言,看到女孩这般的举动下,略微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他是来检查下面的人有没有好好工作,邮轮上的设施是否维护好的,不是听不认识的女孩高声地对着大海说话。
收回视线,傅泽言走出房间,迎面碰到他的助理孙昊。
刚和负责人聊完的孙昊,恭敬地问:“傅总,午饭时间,不知您饿不饿,我带您去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