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时常将嫌弃他烦人的话语挂在嘴边,沈辞早已习以为常。
同时,左耳进、右耳出,这神功被他练成了。
“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说……”他走近些女孩,“你换份工作,好吗?”
“你不要哪壶不提提哪壶,也不要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桑知语眼神略微轻蔑地注视前夫,就知道他装不了多久,眼下就破功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绝对的真理。
“我不是指手画脚,是给你良性建议。”沈辞转换语气,染上几分温和的劝道,“你跟着傅泽言做事,遇到危险,他不能第一时间救你。你有没有想过,下次遇到同样的事,怎么办?”
“你这叫谬论!”桑知语忍着不翻白眼,“今日不知明日事,有的危险是预判不了的!跟着他有危险,难道跟着你就没危险了吗?”
她不吃前夫这一套理论!
危险是难以百分百避免的!
为了避免危险就轻易放弃年薪两百万的工作,愚蠢!
她才不听信前夫的诱导,傻乎乎地去辞职!
“好,你不想换就不换。”见女孩对自己反感,沈辞不劝了。
“你别笑死人,行吗?”桑知语受不了前夫似妥协的说法,他没资格对她指指点点,摆出一副妥协的模样,欠揍。
“对不起,我刚才不该……”
来了,又来了!
她忍无可忍地打断前夫:“你是要闹哪出?在我这伏低做小的,到底干嘛?”
不知道前夫装得难不难受,她看得难受。
并非说人不可以改变,是前夫所谓的改变装得太过火了。
让人一看,就看穿他在装!
有生以来,沈辞没想过自己会对谁伏低做小。
他曾对爱一个人就要讨好对方的做法嗤之以鼻,但轮到了自己,他发现,这些行为是不受控的,是会不知不觉间地做出来。
沈辞纠正道:“我还没到伏低做小的程度。”
桑知语指了指大门口的方向:“没空跟你废话,差不多你就赶紧走。”
“好,我走。”沈辞右手搭在门把上,“我明天再来看你。”
“你干脆住这得了!”桑知语鄙夷前夫的所作所为,故意阴阳怪气地嘲讽,“省得你天天跑上跑下的,你不用被累到。”
女孩不止说话阴阳怪气,表情也相当阴阳怪气,沈辞认真接话:“你要是点头,我马上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