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言说得足够清楚了,无需他完整的表述,桑知语也听得懂他的意思。
他这是让她做出二选一的选择题,从沈辞和他之间,选一个出来。
对比讨她嫌的前夫,她毫无疑问地选择傅泽言。
自打离婚后,她也从未选择过前夫。
可是,眼下不是能和傅泽言恋爱的时候。
前夫的手段是她有忌惮之心,而且被前夫发现自己和傅泽言恋爱,一定对傅泽言造成影响。
想到前夫的德行,她百般无奈地叹了口气:“抱歉,我现在摆脱不了我前夫。”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电话另一边诡异的安静,蔓延着一种无言。
桑知语不催促傅泽言说话,和他一起沉默。
似好久过去,傅泽言语气恢复昨晚的冷淡。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桑助理。”
这句话,仔细听,不是冷淡,是冷漠了。
语毕,傅泽言没停顿一秒,仿佛干脆利落地按断了通话。
断线声在耳边响起,桑知语不由出神,忘记将手机放下。
好一会,她都保持接听电话的姿势。
直至,窗外忽然雷暴雨将至,巨大的雷电闪现空中。
手机放回到原位,桑知语望着黑沉沉的乌云。
此刻,她的心情不像乌云那般黑沉,但有点说不出的沉闷。
她和傅泽言,称得上是还没来得及开始,便结束了。
正如傅泽言所说,他和她没建立契约关系,他没资格要求她什么,同理,她也没资格要求他做什么。
她不能厚颜无耻地要求,傅泽言视而不见她和她前夫同一屋檐下。
把继不继续的决定权交给傅泽言,她早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
深呼吸几口气,强行将胸腔内的沉闷排出去,桑知语纠结起一件事。
她和傅泽言都弄成这样了,她还要当他的助理吗?
纠结导致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怎料,注意力过于集中的纠结,带来不好的结果。
她翻身幅度太大,没再像先前那样惬意地趴着,而是从床上掉落。
“啊!”
和地板来了个直接接触,桑知语忍不住痛呼。
床上和地面的距离不算高,但猝不及防地摔了,痛感还是明显的,她艰难地坐起来,双手抱膝,缓一缓痛感。
难不成这就是老天给她的惩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