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业?
桑知语可不觉得,傅泽言是说她工作上的敬业。
现阶段发展不了男女朋友的关系,以后也没多少交集,但她没想和傅泽言闹得难堪,她佯装听不出傅泽言的嘲讽,道:“傅总是在夸我吗?”
“我不夸你,我是嘲讽你。”
“……”
压根预料不到傅泽言会如此实诚,桑知语尴尬地想秒挂通话。
“你既然决定好了,为什么还要理我爷爷呢?”傅泽言手中原先在签字的钢笔,此时此刻,无意识地紧紧攥着,“我没给你钱,让你做售后服务。”
傅泽言让自己做的事情,不能单纯地说是银货两清的交易,是涉及到一种名为‘诈骗’别人感情的行为。
傅老爷子没发现她和傅泽言是在骗他,自己是可以冷漠地不理傅老爷子,但她跟傅老爷子接触了好几次,看到年迈体弱的老人家一心盼望着孙子结婚生子,终究是于心不忍。
这售后服务,自己是不得不做的。
桑知语轻咬下唇:“傅总,不是所有事都能那么……”
“别说了。”傅泽言打断她,“我爷爷我来处理,你不要理他,否则,他强行认定你是一定会跟我结婚生子的,到时候,你有麻烦,我救不了你。”
傅泽言话语说得十分冷酷,不像他平日的温和,桑知语清楚他变成这般的原因,自觉理亏地不再说话。
下一刻,手机提醒她,傅泽言结束了通话。
桑知语叹了口气,随后发动车子。
回老宅的路上,她感觉自己像是个机器人。
不对,是行尸走肉的木偶,灵魂早已飘走。
因此,导致她一踏进老宅,恍恍惚惚地走路,没注意到养母在她眼前。
沈凝月疑惑不解地问:“知语,你心不在焉的,是怎么了?”
听到后面响荡养母说话的声音,桑知语急忙回头。
“阿姨,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她收回了些思绪,颇为认真地听养母再说一次。
“我说,你心不在焉的,怎么了?”沈凝月重复道。
“也没心不在焉,只是在想点事情。”
“什么事?”
“我今天离职了。”
“然后呢?”沈凝月早知道养女要离职,不意外养女今天就离职,反倒比较关心养女心不在焉是做什么了。
仔细看养女的表情,心不在焉形容得不够贴切,失魂落魄更为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