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敢置信,桑知语尴尬地假咳一声。
她掀开脑袋上的被子,余光扫了扫被前夫抓住的手,以及前夫前夫的要害部位,压下尴尬地道:“什么攻击?我都还没对你做什么!再说了,我没把你变成太监,是手下留情了。”
“看不出来,你挺心狠手辣的。”
前夫这句话,最后三个字咬字加重了,她充耳不闻。
论起心狠手辣,她压根不是前夫的对手。
霎时,桑知语改为掐前夫手背上的肉。
当然,仅是一只手,又被前夫控制的状况下,她使不出多大的力气,最多起到点警告的作用。
手背蔓延的轻微痛感,沈辞忽略不计。
女孩神色平和,没有恼怒的迹象,有点像和自己闹着玩。
他的唇角重新勾起:“好了,我不打扰你睡觉,出去外面待着。”
桑知语本想点点头,转念想到养母,忙说:“你少来老宅!每次你来,都弄得我阿姨紧张兮兮的。”
“我不来,你不出门,不去见我,那怎么行?”沈辞也想少来老宅,奈何做不到,尤其是他和桑知语足足两个多月没见过。
“合着你把你自己当成皇帝了,想见到我,我就必须让你见到?”桑知语嘲讽地道,“你不要把你自己太当一回事。”
“我没有这个意思。”在离婚后的这些日子里,沈辞早已想得清清楚楚。
曾经,他和桑知语之间,桑知语迈出了九十九步路,自己只需迈出一步路,即可拥有她。
如今,需要迈出九十九步路的人成了自己,他愿意迈步。
就算桑知语不肯迈出剩下的一步,一百步由他来走完,那也没关系。
“懒得理你。”桑知语晃动几下前夫的手,表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和心爱的人躺一张床上,相当考验自制力,沈辞此刻的自制力尚可,但看着女孩因有些不悦而微微撅起的红唇,极想一亲芳泽。
不能亲!
亲了是得付出代价的。
沈辞克制住冲动,唯有松开女孩的手,顺带落地下床。
“你睡,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前夫说完,而后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仿若一座门神。
桑知语眼前是大写的问号。
前夫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吗?
要在这盯着她入睡?
神经!
这和人肉监控,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