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卫队正在被解除武装,那些塞西尔人已经完全接管了这个地方。
他们就在自己旁边。
安德莎努力动了动视线,她可以看到那些身穿古怪铠甲的塞西尔士兵正笔直地站在房间各个地方,充满警惕地“保护”着这里,而原本在这里照料和看护她的亲信士兵们则在被解除武装之后被“请”到了别的房间,理论上自己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到他们了。
看不到他们……这样也好——年轻的狼将军心中忍不住这么想到。
因为她实在不知道此刻应该如何去面对自己那些朝夕相处的部下们,不管是那些受到战神污染的还是保持完全清醒的……她了解自己的冬狼骑士团,了解其中的每一个人,他们肯定都已经做好了死战到最后一刻的准备,甚至准备要以血肉之躯去抵抗塞西尔人的那些战争机器,这座城堡本可以继续屹立下去的,甚至有可能等到后方的援军……但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了,因为他们的最高指挥官在一次轰炸之后就选择了投降。
而整个冬狼骑士团在接到命令之后毫无怨言地选择了执行……这让安德莎更加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压力。
思绪渐渐飘散中,一股疼痛突然从身上的某处伤口传来,让安德莎的思路一下子中断了,她忍不住低声咕哝了一声,身子略微移动——这却带来了更大的痛苦。
“尽量不要动,新的药剂正在生效,”一个陌生士兵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冷硬中带着那么一点紧张,“再坚持会,有医疗神官正在赶来。”
安德莎循声望去,看到一张年轻的面孔,那是一个塞西尔士兵,也可能是个低级军官——他们都是没有魔力波动的普通人,而自己的视线此刻又总是晃来晃去,安德莎实在分辨不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士兵还是军官。
这些塞西尔人至少没有为难投降的守军……还算不错。
就在安德莎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听到一阵军靴踏地的声音突然从房间门口的方向传来,同时耳边响起那个年轻人的声音:“哦,神官来了——”
医疗神官?牧师么?
安德莎有些好奇地撑开眼皮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随后她看到了一位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女性,对方穿着仿佛是修女服的装束,但修女服各处又能够看到像是护甲片、金属背包、符文拖链一样的装置,这位衣着奇特的“修女小姐”走向自己,手中还拎着一根看起来颇为沉重的“战斗法杖”,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法杖上似乎还沾着血。
随后这位“塞西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