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他们打了会儿牌,庄捷予不停地笑闹撒娇耍赖,何故和顾青裴都让着他,心里都有几分羡慕他的活力,好像天塌下来都不值得发愁。
到了晚上,庄捷予还有事,就先走了。
顾青裴叫客房把东西收拾了,然后亲自泡了两杯茶,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笑道:“坐,咱们来场**的对话。”
何故笑了:“小猴子真能咋呼。”
“小孩儿嘛,不知道累。”顾青裴把一杯茶推到何故面前,“我来之前还挺担心的,但看你自我调节的还可以,放心多了。”
“嘿,顶天了也就是丢饭碗,我这几天已经想开了。”何故这些天有大把的时间思考自己的未来,他梳理了一下财产,算上父母留的那套房子和手里七八十万的积蓄,他就算暂时找不到工作也没什么,何况**还给他留了一条很宽的路,尽管那条路多半也不好走,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走。
其实让他感到难过的并不是丢了工作本身,而是他在这份工作上付出的心血和精力都落了空。他不能算是多喜欢这个工作,甚至时常感到非常地累和不公,但这么多年下来,一点一滴的积累,才有了今天的些微成就和地位,却为了别人的错误,几乎毁于一旦,他不能不痛心。
“你能这么想就好,而且即便是丢饭碗,你也完全不必觉得可惜。”顾青裴自信满满地说,“你丢的最多是个铜碗饭,来我这儿,我给你金的。我们这是私企,没那么多讲究,唯一讲究的,只有实力。”
何故点点头:“我这几天确实考虑过,但现在我状态不是很好,也比较混乱,麻烦顾总再给我点时间吧。”
眼下看来,如果南创待不下去了,顾青裴那里是最好的选择。尽管工作这些年,他的社交能力已经长进了不少,但他依然对陌生的环境和人感到发自内心的排斥,他犹豫了那么久都不辞职,其实大约是不敢,不敢想象重新适应一个环境和同事会是怎样一番情景,所以,有熟人在的地方,会让他更容易融入。
“没问题,本来就说好了年后答复我,我不急。”
何故喝了口茶,心里突然有些堵得慌,一句话未经大脑就顺了出来:“顾总,你喜欢过什么人吗?”
顾青裴愣了愣,显然没料到一向谨慎寡言的何故会问出这样感性的问题,他有些晃神,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很快又回过了神来,“没有,我20岁的那十年,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错过了几个不错的人,现在顾虑太多、冲动太少,反而体会不出纯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