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倒是没什么纠结,坐到了炉子边儿,从旁边的纸箱里翻了几个红薯扔进了炭火里。
“你饿了啊?”蒋丞问。
“嗯,”顾飞拿个棍儿在火里扒拉着,把红薯埋到炭灰里,“你吃么?”
“这能熟吗?”蒋丞有些担心。
“城里人不懂了吧,”顾飞说,“我们乡下人吃红薯都带炭。”
蒋丞笑了:“滚。”
**过后身体掏空于是感觉有点儿冷,蒋丞把旁边一张小凳子踢到炉子旁边,准备坐下烤烤火。
余光扫到地上的纸团时,顿觉一阵尴尬难耐,老觉得随时就会有人进来并且随时就能看出来这**是干过什么的纸。
他飞快地走过去,不分你我的把纸团全捡了起来,转了一圈儿没看到**筒,手里抓着这么一把东西的感觉并不好受,于是他把纸扔进了砖炉里。
纸团立马变成了金色火团,腾起一阵黑烟。
“操?”顾飞愣了,“你把什么扔进去了?”
“刚那……纸。”蒋丞说。
“用过的啊?”顾飞看着他。
“啊,”蒋丞也看着他,“废话没用过的我扔它干嘛。”
“这下边儿有吃的呢,你把那玩意儿扔进去……”顾飞叹了口气,“算了反正已经烧死了。”
“**,”蒋丞被他说得一阵无语,“平时没看出来你那么讲究啊。”
“我不讲究,我都懒得收拾那个纸,”顾飞说,“我就是随便感慨一下。”
蒋丞都不想说话了,坐到他旁边,瞪着火苗发呆。
酒劲儿没过去,但是发晕的感觉慢慢弥漫开来,已经变成了发软,坐这儿都感觉有些累,他蹬着地把凳子往后挪,伸长腿靠在了墙上。
现在没有尴尬,只有些说不清的细微茫然。
一直到红薯熟了,他俩都没有说话,但似乎都不是因为不好意思。
顾飞拿了个纸碟垫着,把一个红薯递给了他。
外面一层都是糊了的硬壳,剥开之后香甜的味道窜了一鼻子。
“挺香的。”他说。
“嗯,”顾飞给自己也拿了一个,“我小时候,喜欢躲个没人的地儿,刨个坑,生一堆火,这么烤红薯吃。”
“你小时候很寂寞嘛。”蒋丞说。
“是的,”顾飞点头,“有二淼以后就不寂寞了,烦死。”
蒋丞笑了笑。
吃完红薯,肚子里有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