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之后,白柳又变得十分平静看向被他笑得有些发愣的陆驿站,他淡淡地说,好啊,你说要改,那我改一个名字吧。
圣坛上小白六的受洗,或者说受刑终于结束了,院长终于松手让小白六从池子里出来了。
教堂是无法屠戮孩童的,所以白柳并不担心院长直接淹死小白六,她只是在惩罚小白六这个没有投资人愿意要的孩子——因为受洗也是这群小孩的任务之一,做不到会受到惩罚是很自然的事情。
小白六猛得从池子里冒出来,趴在池边呛咳了好几口水,他抬手擦了擦自己嘴边的清水摇摇晃晃地从坛子里走出来,很快小白六就从一种要被淹死的窒息状态里恢复了过来,这位差点被人当众淹死的小孩是吗反应都没有,就像是习以为常的那样,很淡然地从院子的手中接过已经燃烧完毕的蜡烛,他很礼貌地对着掐着自己的脖子让自己受完毕的院长鞠了一个躬之后,站回了队伍。
长久的缺氧让小白六的脸颊上弥漫开红晕,眼睛也因为生理性泪水湿漉漉的,他的头发黏答答地贴在脸的两旁往下滴水,原本宽大的白袍现在因为湿透了全贴在他的身上了,这让他看起来瘦又小。
小白六低着头捂住口鼻克制地咳了两声,眼眶泛红。
看着……有点可怜。
背后的逆十字架像上原本沉睡得很安宁的雕像不知道什么时候皱起了眉,原本散开的手指微微并拢。好似被小白六的呛咳声打扰到一般,而他身上的荆棘也缠绕得更紧密了。